第34節(第4/5 頁)
。”眼眶還有點紅。
蕪姜就懶得去管他。
慕容煜抓了一會兒,見蕪姜沒動靜,轉頭睇著她上了粉的小臉蛋,心中便湧起一抹道不清的悲涼。就好像蕭孑這一死,從此世間就只剩了他與她,她一走,他便獨自紅塵無意義。
聲音異常低沉道:“你現在最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應允你。比如你後悔了,現在就可以求我。”
蕪姜沒後悔,她現在什麼也不願扎進去認真想。蕪姜說:“我最想要你去死。你去死嗎?”
慕容煜就不應話了,好半天了才齜著牙道:“除了這個不行,我死了勢必也要拉上你。本王問你,你上回說的人情味,那是一種什麼味道?”
蕪姜本來不想回答,但見他執意要聽,想了想便應道:“人情味就是愛恨情仇、喜怒哀樂與悲歡離合,但這些對於你來說都沒什麼用,慕容煜你根本就不是個正常人。”
慕容煜想起大皇兄說過的話——“世間唯‘情’之一字最是害人,你一沾它便中了它的毒。”
他此前從不知那個中滋味,怎生這會兒卻有些模模糊糊。
默了默,似乎鼓了良久的勇氣,又似捺下很大的決心,然後把蕪姜的手指攥緊:“花鳳儀,女人的名字,我只這樣叫過你一個。今後我慕容七,只在你面前做個正常人,我的人情味全都給你。他在你這裡未盡的情,亦由我來替他續。”
傻子,人情味哪兒能送人?天底下的男人千百萬,何必非在他兩個中間挑,她就算那時候還有命活著,也不稀得要他的情。
蕪姜懶得與他費口舌,正自腹誹著,忽然一包東西扔過來。她接在手裡一看,見是一包藥丸,心裡不由打了個咯噔,怕今晚下毒被他識破:“慕容煜,我又沒病,你幹嘛給我一包藥?”
蕪姜兇巴巴地先將了一軍。
“避子藥。你先忍耐一年,一年後我便去接你。”慕容煜神情很彆扭,磨著唇齒,兀自沉浸在自己哀傷而壯烈的情懷中:“我的大皇兄很不容易,母妃早逝,他想要當天子,除了我沒有人能幫他。我必須先把你送出去一年,一年後我會讓你假死,然後親自接你回來……花鳳儀,我想了許多天,覺得可以不計較你跟過別人。只要你和我好,我會遠遠地帶你離開這裡,去到一個你想要去的地方,然後我們……生一群孩子。”
他說著,一雙微微泛紅的狐狸眼眸把她凝住,那麼鄭重。
☆、『第四七回』狹路
從來沒有人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就連拓烈也沒有。
慕容煜的話聽得蕪姜揪心,但一想到阿耶被他打成重傷的腰骨,就又冷硬了。她想,如果將來能夠找到阿耶,阿耶的病也能痊癒,那麼她就答應他,兩個人一起去到一個乾淨的地方。
但基本上不會有那一天了,因為在那一天之前她估計已經吊死在白綾上,她不會讓癸祝有任何機會碰到活著的自己。
蕪姜把避子藥扔回慕容煜的懷裡:“我不要這個,聽起來真髒,拿著都噁心。”
少女纖柔的手兒不經意間拂過身體,怎生讓慕容煜說不出的一股難受。他把她的手抓了抓,似乎想摁去腰腹下的哪個地方,但是又不敢,略覺得羞恥……剛剛才說過要在她的面前做好人。
“聽著,你別儘想著最壞的。倘若是敢尋死,本王一樣把你做成乾屍!”忍痛齜著牙,把藥包撿起來又扔回蕪姜的身上。視線掠過她胸前俏盈的小梨兒,怎生又移不開。逼自己隱匿下來,去看窗外的風景。
蕪姜這才發現他呼吸漸喘,容色也忽然這一抹紅、那一抹紅地竄來竄去,心裡便有點慌。
她其實一晚上都在偷偷打量他。她把一整包的藥粉都下了進去,怕他的毒會提前發作。
阿青阿白真是可惡,她怎麼忘了一開始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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