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第3/5 頁)
其實蕪姜過後想起來也後怕,怎麼被他親著親著,便對他身上那抹清甘又奇妙苦澀的味道制服了呢……明明滿肚子還在生他的氣,竟然就任他擺佈,忘記姑娘家的羞恥了。
蕪姜撿起地上的小枯枝,忿忿然扔過去:“欸,你們都胡說八道些什麼吶?我來找他是有正事。”
拓烈自然也聽說了傳聞,他想起之前在河邊親過蕪姜的額頭,就那麼短短一瞬即離,她也許已經忘了,他卻暗自銘記一生。後來便漸漸與她分道揚鑣。再後來他吻妲安的身子,卻只是熱烈的情裕,不會再有那顫慄的純純心動。
那獵鷹般的眼眸裡便藏不住落寞,怕被蕪姜看見,頃刻又努力振作起來。冷聲問道:“和大錘去寨外設障,你找他有事?”
蕪姜皺著眉頭:“阿耶晌午出門,這時候還不見影兒。小聑犁說他家中母馬難產,請阿耶前去幫忙,我正想叫子肅去找找人呢。”
拓烈便把手中活計扔下:“不用等他,我去幫你找就是了。”
妲安站在不遠處聽見,連忙笑著打斷話茬:“哦,是晌午被我阿爸叫去喝酒了。阿爸說鄔德伯一輩子為寨子裡的牛馬羊群看病,這次又救了族裡那麼多人,一定要親自請他喝頓酒。後來喝完酒,正好寨子東面有個阿叔叫他去看牲畜,他就跟著去了,說是趕天黑前就回來。”
妲安的眼睛亮閃閃的,對蕪姜笑了笑,又轉而晃著拓烈的手:“拓烈哥哥,我這幾天胃裡酸得不行,阿媽叫你陪我去看看大夫。”
阿耶對牲畜們的感情,就跟對待自己孩子似的,哪裡捨得不去?
蕪姜莫名有些憂慮,但也只得應道:“哦,我就再等等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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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嵇準時到了地點,蕭孑拿回來兩套布衣常服與通關文牒。
明日凌晨就走。前番那個賣首飾的小販來路不明,倘若是慕容煜已嗅到風聲,那麼更是事不宜遲。
院子裡很安靜,並無甚麼閒人。阿孃帶著祭品去找女巫了,想請女巫為蕪姜的婚事祝詞。
破草屋裡戒食正在試衣裳,一邊往胸口比量一邊看著草簷下的綵帶道:“三天後就要同你成親了,那小美人可是死心趴地的和你好,你這樣走了對得起她?”
蕭孑雋顏冷肅,手上打包著行囊,看不清心中所想:“不若把你的文牒給她,我帶她走可以。”
戒食頓時不敢再吱聲,他可不曉得八年前那場屠宮,心裡也甚覺鬱悶。說師哥不喜歡蕪姜吧,時常半夜醒來看見他下面鼓得老高,夢中呢喃著人小美妞的名字。要說他喜歡吧,從前蚊子見了他都躲,沒辦法只得守身如玉也就算了,現在有女人肯主動投懷送抱,幹嘛又吃了不要。
瞥著嘴懶散道:“你五千舊部都沒了,去京城拿甚麼取渣皇帝的狗命,不如留在這裡喝酒吃肉更自在。”
死胖子,還能不能有點出息。蕭孑冷蔑地睨了戒食一眼,若非怕這衰貨真把那倔丫頭領回去,他其實恨不得把他也甩了。
“他但敢當面取我性命,就不會出這種下作的陰招,回頭又哭哭啼啼把戲做得那般辛苦。老子吃了十年刀尖飯,至今還沒怕過甚麼場面,我去了自有計較。”
忽然想起蕪姜喝醉那天夜晚說過的話——我娘在我六歲時也去世了,我哭得耳朵都快聾了,將來我不得不回去替她安葬——驀地記起被她搶去的軍印大鑰,倘若是真與皇帝翻了臉,那玩意興許還能派得上甚麼用場。便狠踹了戒食一腳,叫他趁沒人去給自己偷回來。
這死胖子雖胖,功夫卻是詭異得厲害,上一回若非叫慕容煜下了藥,他師兄弟二個也不會輕易那般狼狽。
“呼來喝去,我在你眼裡就是一坨屎!”戒食不情不願地挪著步子,不一會兒便臉紅耳燥地回來。
蕭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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