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1/4 頁)
蕭孑只覺哪裡隱隱又升出一團火焰,說不要看、不要看,怎生得眼睛卻挪不動地方。
“你想讓我看哪裡?”他喑啞著嗓子,違背了進門的初衷。
蕪姜白了他一眼,心裡慌亂亂的,其實也怕他走過來,便把胸脯兒稍稍往前迎了迎:“先不給你看,你先說我還平不平了?”
“啊?……還好。還不算太平。”蕭孑垂下的手心又習慣性地空捻了一把。真是記仇,說她一句惦記這許多天,最好別再問出什麼更過分的話。
蕪姜審量了蕭孑好半天,但見他眼睛定在自己胸口移不開,這才終於解氣道:“那就放你出去吧,今後可不許再說我小!我可告訴你,我這幾天都不準備讓你碰我,你最好給我收斂點,別被我發現你再出什麼么蛾子,小心我阿耶看見了要打人的。”
說著拾起一顆枕頭就砸過去。
那隱在簾布下的沃美逢迎著她的動作,將那美麗線條嬌盈盈勾勒……他想到明日凌晨就要離開,或許再相見一切便天人各異。驀地便扯過她的枕頭把她往懷中一撈,就勢仰躺在身後的小床上:“可惡,吃過我的味道就是我的人了。便是今後討厭我,你也須得給我記住這一段!”
那薄薄簾布把人無隙包裹,蕪姜察覺到了他某個陌生之處的變化,一瞬間只覺得心跳怦怦然,耳畔又聽不清聲了。待還不曉得什麼意思,那精緻薄唇便在她眉尖用力一啄,他人已經繾著清風出去了。
戒食在門外張頭張腦,看見師哥臉色青沉沉地走出來,連忙抬頭去看天。
蕭孑走過去,狠狠踹了他一腳:“聽著,我的女人,再敢偷看要你小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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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安傍晚的時候叫侍衛送來兩袋白米、還有一小荷包碎銀,說是她阿爸賞賜下來的,感謝阿耶先前勸動了恁多的族人。
頭人的獎賞可是家裡的大榮耀,阿孃高興得不得了,從女巫那裡回來就用白米蒸了一鍋香濃濃的米飯,等著阿耶回來一塊兒吃。
夜色漸漸昏暗,天空中烏鴉發出淒厲的長啼。天一黑狼群就要出沒了,它們要趕在冬天來臨前儲備更多的糧食,外出的人們紛紛三三兩兩歸家,寨子口行人蹤跡漸無。
後來怎生忽然颳起了大風,風把屋蓬吹得撲簌簌亂響,那“嗚呼”的鬼哭狼嚎聲只聽得人心怵發慌。菜涼了又熱,但是阿耶依然沒有回來。戒食望著桌子上的美食,頻頻欲動著筷子,都被蕪姜一巴掌拍開。
“天神保佑,天神保佑……”阿孃一直念著神靈的名字,婦人眼角的魚尾紋蹙著一線。
蕪姜開啟門,但見門外已都被颶風吹得看不清路,院子裡的柵欄被晃得咔咔大響,像立刻就要粉身碎骨一般。
從前阿耶出寨子,天黑前總能趕回來,這還是頭一回這樣晚歸。蕪姜心裡惶惶地不踏實,便套上皮帽叫蕭孑和自己出去找。
柳條兒的嬌小身段步入風中,烈風把她裙裾飛揚,似乎稍用力就能將她刮跑。蕭孑想起下午看見蕪姜裙後的三兩點殷紅,便伸手把她攔截:“你身體不適,我自己去就可以。”
那鳳眸濯濯,平日裡高冷愛裝,這會兒語氣竟是溫柔。蕪姜想起他在閨房裡那般與自己無隙相擁,怎生得臉兒又紅,原來後來沒動她,是因為曉得她不便。
蕪姜就抱著小白狐道:“小歸可是你撿回來的小閨女,這次你要是去了不回來,我就把她殺了曬成肉乾!”
曉得她心裡在擔心他,嘴上又忍不住開始碎碎念。蕭孑蹙著眉宇聽,竟也似拓烈般聽出點味道。從屋角取過阿耶的彎刀紮在腰帶上,又挎上一把長弓。
戒食一邊小跑著跟進破草屋,一邊齜牙低聲威脅:“師哥,你可不能先跑了!你要是敢跑掉,我還是那句話,你就等著在京城讓你爹看到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