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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不大,但足以把他的大男子臉面踩在了腳底,顏韶桉顯然沒有想到孟禾鳶會這般對他,不可置信的回頭凝著她。
孟禾鳶對上了他堪稱冷然的視線,幾乎一瞬間頭腦便清醒了過來,脫口而出質問的話語生生嚥了回去,顏韶桉應當還不知道她那日偷聽之事,二叔想來也沒有告訴他,但她現在還不能把事情撕破臉,對,不能。
萬一,萬一顏韶桉手裡還有構陷她父親兄長的證據,她、她不能這麼莽撞。
順著今晚的話仔細回想,顏韶桉高傲,向來不屑低頭,能說出這番話恐怕是極為不易,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促使他說出了這番話,孟禾鳶冷靜的思考著。
&ldo;我曾經那般信任你、愛你、做好了與你共度一生的準備,你為何要背叛於我,我把你視作我唯一的依靠,哪怕婆母不喜,我也忍了,可你竟也這般作賤我,顏韶桉,你就當我們從未相識,也從未有過那一個孩子,你給我一紙放妻書,予我離去罷。&rdo;孟禾鳶哀哀慼戚道。
她以退為進,顏韶桉的神色漸漸融化,尤其提到那個剛過世的孩兒,他的神色果然肉眼可見的懊悔。
最後提到放妻書,顏韶桉面色一變:&ldo;胡說,絕不可能。&rdo;,他面色青白一番,最終嘆了口氣,撫著孟禾鳶的脊背:&ldo;是我的錯,忽視你良久,害你受苦了。&rdo;
孟禾鳶面上抹著眼淚,心下卻冷笑著,她伏在床榻上抽噎著,顏韶桉耐心又剋制的安撫著她,原本熄下去的火兒又燃了起來,愈發渴燥。
他啞著嗓音低語:&ldo;阿鳶,春宵苦短,大夫雖說你身子不易有孕,但若努力些,萬一是可以呢?&rdo;
孟禾鳶忍著胃中氣血翻滾:&ldo;我知道,你定然還是在意子嗣,你去尋梅姨娘罷,從今日起我不會說什麼的,我癸水還未走利索,伺候不了二爺。&rdo;
顏韶桉聞言露出了失望之色,勉強笑了笑:&ldo;既如此,那你好生歇著吧,我明日再來看你。&rdo;,他猶豫了一番,又說:&ldo;你放心,待梅氏誕下了孩子,便過繼到你膝下,你才是孩子唯一的母親。&rdo;
孟禾鳶聞言又落了幾滴淚,鼻音嗯了一聲。
顏韶桉鬆了口氣,離開了同鳶堂,去了流玉閣,發洩他積攢了一夜的邪火,但也只是草草了事,梅臻兒的十八般武藝還沒發揮呢,顏韶桉便不留情的撤了出去。
二爺和二少奶奶和好的訊息隔日便傳遍了東西二府,一時間那些落井下石過的、背後嚼過舌根的都面色不佳,其中梅臻兒尤甚,氣得嘴上都長了燎泡。
&ldo;孟禾鳶那個賤人做了什麼,二爺怎麼就回心轉意了,我不是叫你們盯著那兒嗎?蠢貨,一個個都幹什麼吃的。&rdo;她瓷盞砸在了若梨身上,若梨委屈跪地:&ldo;姨娘恕罪,二爺確實同少奶奶沒什麼接觸,只是昨夜待了一刻鐘便來了流玉閣您也是知道的呀,您還說是在流玉閣受了氣呢。&rdo;
梅臻兒胸膛起伏不已,面色格外難看。
與此同時,東府太太郡主卻是實打實的為孟禾鳶高興,三太太孫氏同郡主說起此事,掩唇:&ldo;嗨喲,小夫妻嘛,床頭吵架床尾和的,沒什麼大不了的。&rdo;
郡主附和:&ldo;孟氏人品淑佳,桉哥兒還算有點兒良心,知道哄自己媳婦。&rdo;
顏韶筠在旁聽著兩位長輩你一言我一語的,喝茶的手一頓,微微眯起了眼,似笑非笑。
第18章
新舊歲月交替,顏府的流觴宴過後便是新年,府上張羅著掛起了紅燈籠、婢子們聚在一起剪窗花,貼對子,愛美的偷偷拾了主子們不要的拆環,跟得了賞賜似的,簪在鬢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