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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謙!」旁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驚得溫照白心頭一跳。
仲謙是溫照白的字,平日裡除了父母長姐,便只有好友林千俞這般喚她。
「你怎麼不在前院喝酒,跑到這裡來了?」溫照白看著花枝招展的好友,問道。
林千俞拿著一柄摺扇,裝模作樣地扇著:「這不是怕你新婚之夜什麼都不懂,惹妹夫笑話,特意來給你開小灶來了麼。」
溫照白聞言,臉頓時一黑:「不必了,我不需要。」
「不,你需要。」說著,林千俞從懷裡抽出一本小冊子,就要往溫照白懷裡塞。
溫照白不肯收:「與其給我這些沒用的,你不如去前院幫我擋幾杯酒。」
「擋酒不是問題,但姐妹的幸福也是同樣重要不是嗎?快,你要是不收就是不把我當姐妹!」
溫照白無語地看她一眼,直接快步遠離她。
「誒,怎麼跑了,姐妹是真的為你好啊!」林千俞在她身後追著道。
第4章
溫照白回到新房的時候,亥時都已經過半。
房內仍是燈火通明,她繞過黃花梨木落地屏,床頭一對喜燭早已燃了大半。
裹著花生桂圓等的大紅床單被人隨意扔在了地上,而她的新郎,已經躺在乾淨的喜床上睡著了。
溫照白心中蔓延出一股奇特的癢意,她湊近了些,垂眸細細看了看熟睡的蕭星牧。
他臉上的妝容早已悉數洗淨,少了胭脂的潤色,臉頰的蒼白便一覽無餘。
唇色有些蒼白,臉頰瘦削嬌小,鴉黑的羽睫垂落在眼瞼,在燈光下透出一片陰影,脆弱又柔軟。
若不是早便知道他的身份,她恐怕都難以將他與養尊處優的長帝卿這般身份聯絡在一處。
沒等她再多看,就見蕭星牧皺了皺眉。
她恍然回神,直起身走到一旁脫衣洗漱。
洗漱完畢後,她將房中的燈燭一一吹滅,只餘下兩盞鳳喜燭,在夜裡散發著金紅的瑩光。
走到床邊,突然意識到蕭星牧睡在了床外側。
一般男子婚後大多是睡在外側,為了方便夜半起身服侍妻主,但溫照白並不需要人服侍,此時蕭星牧睡在外側,她動作間只能小心翼翼,生怕驚醒了他。
看他眼下青黑,估計平常睡眠也淺,她便連呼吸都壓得極弱,直到躺到裡側才撥出一口氣,閉眼入睡。
溫照白不知,蕭星牧從頭至尾根本沒有入睡,只是懶得睜眼。
白日太累,夜裡他雖難以入眠,卻讓他身心俱疲,無暇他顧。
此時,他側眸望了眼身旁的女子,墨眉微蹙,似有疑惑。
方才他腦海中像是有無數飛蟲在鳴叫,嗡嗡的,令他頭疼欲裂。
可就在她躺到他身邊時,那陣嗡鳴聲不知為何,忽然停了下來。
他抓住這短暫的安寧,閉上了眸。
第二日,溫照白站在銅鏡旁整理衣衫,便見蕭星牧身形動了動,隨後錦被被掀開,他猛地坐了起來。
「帝卿?」溫照白出聲喊道。
沒有聽到回應,她以為他是被夢魘住了,一看卻發現他正轉頭皺著眉認真地打量著他們的喜床。
溫照白:?
「帝卿,是床睡得不舒服嗎?您且再忍耐三日,若是實在忍不了,換床雖然麻煩了些,也不是不行。」溫照白想了想道。
但是蕭星牧依舊沒有搭理她,反而已經換了個坐姿,對著這張床左右敲了敲。
溫照白:「帝卿?這床,有問題?」
「不是。」蕭星牧轉頭,眼眸亮亮地看著她,「溫女君,你家這床,在哪買的?」
問完他自己又搖了搖頭,貝齒輕輕咬了咬睡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