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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紅葉，她咬緊唇，臉色蒼白地看著我，輕聲道：&ldo;妹妹，對不起。&rdo;

為了明神家族的大業，紅葉背叛了我們之間的友誼。為了九爺，紅葉背叛了明神家族。我完全能夠理解她的處境，若是我站在她的位置上，也許會跟她做同樣的事。我淡淡地道：&ldo;姐姐也是身不由己，以後不用再提此事。&rdo;

紅葉聽我叫她姐姐，眼睛一亮，別過臉，眼睛有點發紅。但我自己知道，雖然她在最後一刻幫了我，我和她也回不到當初，做不成親密無間的姐妹。因為紅葉的最後反戈，並不是顧著我們的姐妹情而良心發現，不過是為了維護九王罷了，如果有一天，是九王要對我不利，紅葉會不會再次背叛我？嗬……我已經沒有勇氣去嘗試了。

&ldo;謝謝妹妹能原諒我。&rdo;紅葉放下心中的包袱，表情比剛才輕鬆多了，&ldo;幸好妹妹沒事，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不過你之前沒了呼吸，你家二公子差點要殺人，可把人嚇死了……&rdo;

我蹙了蹙眉，不喜紅葉提到安遠兮時的熟稔語氣，這才發現醒來這麼久，竟然不見安遠兮。段知僅見我的目光在船艙內搜尋，會意地道：&ldo;他在外面，可要讓他進親？&rdo;

為什麼不？我怔了一下，點點頭，不明白他為何在艙外不進來。眾人像約好似，一起退出船艙，推了一個男人進來。他站在門口，怔怔地看著我，一動不動。我望著他泛著血絲的雙眼，唇微微一動：&ldo;遠兮……&rdo;

他的眼神驀地深了，快步走過來，蹲到床前。他的神情疲倦，下巴上冒著青色的胡楂，我細細地打量著他的臉，眼睛仔細地掃過他俊朗的眉、幽深的眼睛、高挺的鼻樑、好看的嘴唇。不知道為什麼，在知道他還魂的真相之後，竟覺他這張臉與楚殤越看越神似，或者，人的氣質真的是可以影響長相的。

他沒說話，我也沒說，只是目光糾纏著，我在他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的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久久，我微微動了動手指，剛剛抬起手腕，手已落入他的掌中，被他的大手包緊。他布滿血絲的眼睛就這麼定定地望著我，仍是不語，我緩緩勾起唇角，他不需要說什麼，他的擔心、他的痛楚、他的情感，我全都瞭解。他的掌心有一點兒微微的溫潤，很溫暖，我微微笑著，輕聲道：&ldo;我睡了多久？&rdo;

&ldo;三天。&rdo;他低低地道，語氣微微一顫。我笑了笑，柔聲道：&ldo;你有多久沒睡覺了？&rdo;

他怔了一下，我輕聲道：&ldo;是不是也是三天？&rdo;

他不語。我幽幽一嘆，這男人，還是這麼笨拙、這麼隱忍。我柔聲道：&ldo;去好好睡一覺，別擔心我，我會好起來的。&rdo;

&ldo;我沒事。&rdo;他眼中有幽深的光澤莫測地閃動著。我不反駁，只是靜靜地凝望他，輕聲堅持：&ldo;去吧。&rdo;

有些事，我們都明白，只是，用不著把它說破。他深深地看著我，不再堅持，輕輕放開我的手，將我的手捂進被子裡：&ldo;你好好休息。&rdo;

我微微笑了笑，點點頭。他起身走出船艙，替我關好門。我舒了口氣，閉上眼睛。

我還需要一點兒時間來整理一些事，我應該怎麼面對安遠兮？經歷了生死種種，我還能理所當然地無視他的感情嗎？如果可以漠視，為什麼我在以為他死了的時候，一想到他，會痛徹心扉。我們之間的糾葛那樣深，那些一起度過的生死經歷甚至是比愛情還要深刻的存在，令我們彼此都無法放手。可是，我怎能坦然地接受他？我仍然愛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