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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側身，握住我的手：&ldo;葉兒……&rdo;

&ldo;等你想好了再說吧。&rdo;我抽出手，擦了擦淚，站起來去櫃子裡取出一套內衣，&ldo;換了衣服你好好休息。&rdo;

雲崢沉默下來。幫他換了內衣，我站起來，想喚寧兒把水盆端出去。雲崢一把拉住我：&ldo;葉兒，你生氣了？&rdo;

生氣？也許有一點兒吧，但更多的是感到傷心難過。我別過臉不語，雲崢輕聲道：&ldo;對不起，我瞞你這麼久，是我不對，你生氣也是應該的，可是，我就是怕你知道了會傷心……&rdo;

&ldo;我沒生氣。&rdo;我想抽出手，他卻握得緊緊的，我掙了掙，他死死握住，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力氣，就是不鬆手，隨即輕喘起來，我不動了，轉臉看他慘白著臉，心中頓時一軟。雲崢見我停止掙扎，輕喘道：&ldo;葉兒，我……&rdo;

&ldo;別說了，好好休息。&rdo;我用另一隻手拉過被子，幫他蓋上。雲崢輕聲道：&ldo;你也上來吧，你一晚上沒睡……&rdo;

我沒跟他擰著性子，脫了鞋和外衣，蜷到床上去，躺在雲崢內側。他伸手抱住我，不再說話。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藥味，我閉上眼睛，一晚沒睡，整夜又在擔驚受怕，此刻松馳下來，眼睛一閉，才感覺到這副身子有多累，一會兒就睡熟過去。

醒來時見屋裡點著燭，才知道竟睡了一整天，雲崢還緊緊擁著我，見我睜開眼，輕聲道：&ldo;醒了？&rdo;

&ldo;嗯。&rdo;我揉了揉眼睛，&ldo;你幾時醒的？&rdo;

他笑了笑，捋了捋我臉上的髮絲：&ldo;餓不餓？我讓寧兒送晚膳過來好不好？&rdo;

&ldo;好。&rdo;我點點頭，他撐起身想坐起來，我趕緊按住他：&ldo;你別動，好好躺著，我去叫她就好了。&rdo;

&ldo;她們就在外面呢，你不用下去的。&rdo;雲崢抱住我，喚了寧兒進來，原來兩個丫鬟都在外室候著。見我們都醒了，趕緊去廚房端了晚膳進來。雲崢坐起來，我拿了枕頭墊到他身後，輕聲道：&ldo;身子還有力嗎？&rdo;他虛弱的樣子讓我覺得他甚至拿不穩筷子。

&ldo;還好。&rdo;他點點頭，馨兒端了榻上的矮几放到床上，將晚膳擺上來，我們坐在床上，沉默地吃晚餐，見他拿著勺子喝了幾勺雞湯，手也沒抖，才放下心來，不再看他，開始吃飯。半晌，感覺他沒有動靜，我抬起頭，見他坐著默默地看我，詫道：&ldo;怎麼不吃？不合胃口嗎？&rdo;

他搖搖頭，笑了笑。我輕聲道：&ldo;那還不吃？你要多吃點東西補充營養才行，不合胃口也得吃，快把雞湯喝完。&rdo;流了那麼多血，明天要叫廚房弄點補血的東西給他吃才行。

他聞言拿起了湯勺，我監督他把雞湯喝完，又逼著他吃了一碗飯菜，才滿意地讓寧兒收了桌子。等兩個丫鬟退出房間，雲崢沉默地看了我半晌，才輕聲道：&ldo;葉兒……&rdo;

我靜靜地迎視他的眼睛，知道他要說出他例診的秘密了，他的眼裡漸漸蒙上一層朦朧的霧色，遲疑半晌，輕聲道：&ldo;你對我的病，是不是感到很詫異？&rdo;

&ldo;是。&rdo;我定定地看著他。雲崢輕咳一聲，遲疑著，似乎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起，又過了半晌，才道：&ldo;我不是得病，我是中了毒。&rdo;

我已經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