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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漂亮的眼睛裡有憤怒和哀痛交織燃燒，我只覺得那怒火再燒得旺一些，就會連同我一起燒成灰燼！他的臉抽搐了幾下，像困獸一樣嘶吼：&ldo;你明知道我喜歡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這樣逼我？&rdo;

我怔怔地看著他，他眼裡的悲哀扎疼了我。我轉過臉，輕聲道：&ldo;我知道你喜歡什麼人，卻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放棄你喜歡的人。&rdo;

他的身子震了一下，雙手彷彿要陷進我肩上。我自然知道他的心，他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我說我不明白，那是虛偽。只是，安遠兮，我已經沒有心來回應你，來回應任何人。我閉上眼睛，艱難的道：&ldo;遠兮，有些事……錯過了，便是一生。&rdo;

緊抓住我肩膀的手輕顫起來，靜默半晌之後，緩緩地鬆開了。我聽到他倉惶退步的聲音；腳踏在畫軸上，揉碎紙張的聲音；門被撞開又彈回的聲音……當四周安靜下來，我仍然緊緊地閉著眼睛，眼淚，卻從眼角悄然滑落。

正文 第51章 醉吻

晚膳的時候，安遠兮沒有回來吃飯，老爺子問了一句，義管事說他出門了。老爺子看了看我，沒說什麼。我強自鎮定，不讓傍晚那件事影響到表情，我還有很多事要做，無論哪件都比那件要緊。陪爺爺用完晚膳，我讓人備車出門。景王這一發難，京中風雲變色，我擔心著鳳歌的安危，還未來得及去見他，卻有另外的人找上門來。看著她憔悴憂慮的臉，我的心情也變得格外沉重：&ldo;紅葉姐姐……&rdo;

&ldo;很久沒見著妹妹了，過來瞧瞧你。&rdo;紅葉笑了笑，將帶給諾兒和府中孩子的小禮物交給寧兒，坐到我身側。我握著她的手，柔聲道：&ldo;姐姐臉色不太好，酒肆的生意上了軌道，便多注意休息，到底身子要緊。&rdo;

&ldo;我知道，妹妹莫擔心。&rdo;紅葉淡淡一笑，我知道她定是聽聞了九王被圈禁的事，趕緊來打探訊息的，索性先開這個口：&ldo;九爺的事，姐姐也別過於憂慮……&rdo;

&ldo;我不擔心。&rdo;紅葉笑了笑，倔強地道，&ldo;九爺是個聰明人，怎麼會做那麼不聰明的事，等案子查清了，他自然無事。&rdo;

若不擔心，你也不會眼巴巴地趕來了吧？不過她還曉得寬慰人，到底是好的。紅葉的臉上帶著一抹剛毅的神色：&ldo;便是九爺有事，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女子為他做不了什麼，頂多隨他去了，不讓他一人在黃泉受苦。&rdo;

&ldo;姐姐莫要說這樣的胡話。&rdo;我趕緊道，生怕她一時想不開真的做出傻事，&ldo;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結局是什麼樣，千萬不要放棄希望。&rdo;

紅葉轉臉看著我，神情有些複雜，半晌，悵然一笑：&ldo;妹妹是紅葉這輩子，唯一交到的真心朋友。&rdo;

&ldo;姐姐真心待我，我自然要回報姐姐真心。&rdo;我握著她的手，笑道：&ldo;這世上本沒有什麼無憑無故好，無緣無故的壞。&rdo;

&ldo;妹妹……&rdo;紅葉回握住我，眼中一黯，&ldo;若是姐姐做了什麼對不起妹妹的事，你要相信我絕不是存心想傷害你……&rdo;

&ldo;好端端的，說這些幹什麼？&rdo;我笑道，拍了拍她的手，&ldo;姐姐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rdo;

&ldo;沒有，我就這樣說說。&rdo;紅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