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第2/3 頁)
拿架子和藥。
她們走了以後,蘇菱就閉上眼睛。
她一點都不想看見他現在是什麼眼神。
其實秦驍有點心疼。
他知道拍戲辛苦,可是不知道會這麼辛苦,她撞進他懷裡的那一刻,他以為自己抱了一塊冰。
秦驍並不能理解蘇菱對拍戲的執著,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願意為了一些虛無的夢想做到這樣的地步。
他不曾有過夢想,也不曾有過任何愛好,他不在乎世間那些可笑的法則,也沒什麼同情心。
然後作為報應,在他活了將近二十八年以後,有了瘋狂想要得到的一樣的東西。
想吞了她,想親.吻她,想上.她。
想佔有,想肆虐,又捨不得碰,又害怕從她眼裡看見厭惡噁心的情感。
他像是沙漠裡行走,快要渴死的人,死死抱著最後一滴水,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叫囂她渴望她。
然而又該死的清醒地知道,真的碰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最後他也會死的,死在這無望的愛情裡。
他懂這種瘋狂渴望的感受,但是卻不能把自己的這種情感代入蘇菱對別的東西的熱愛裡。
左印問他:“你喜歡她,那能理解她喜歡演戲嗎?”同樣是喜歡的感情,懂了一種,想必也能轉換代入另一種。
他冷冷地答:“不懂,那種東西,怎麼配和她相提並論?”
“……”媽的神經病的腦回路果然清奇。
唐姿他們很快回來了。
醫生把水掛好,給她扎針。
秦驍皺眉看,不滿出聲:“別動她右手,她右手凍紅了,你給看看。”
醫生不認識他,她這種普通醫生可不知道秦氏總裁長啥樣,她最討厭別人懷疑她的專業,是不是想battle?
“別逼逼,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唐姿心想,666啊,這他.媽可是秦總。秦總哎,活在財經雜誌裡的男人。
然而秦驍忍住了沒吭聲,他只是皺眉看著醫生把蘇菱的左手拿出來,在她手背上找了一會兒經脈,又幹淨利落地把針推進去。
蘇菱不怕打針和打點滴,她自己看著沒什麼感覺。
然而秦驍看得眉頭能夾死一隻蒼蠅。
醫生扎完針,對蘇菱說:“左手伸出來我看看。”
蘇菱把左右臂伸出來,醫生看了下:“沒大事,凍了會兒,暖過來就沒事了,點滴先打著,估計要五個小時,好了叫我。”
醫生收拾東西的時候叮囑道:“明天別去拍戲了,燒退了再說,多喝熱水,好好睡一覺。董導也真是的,也不注意下,一個兩個都病了。”
唐姿猶豫了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著出去。
秦驍出聲:“我守著。”
唐姿就出門,給他們帶上了門。
秦驍說:“你睡一會兒,我守著。”
她現在不睡了,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
蘇菱她一點都不想秦驍守著她的呀。
這簡直是噩夢。
她記得上輩子她斷了腿的時候,那時候淋了雨,也發起了燒,腿上的傷更嚴重。
秦驍就坐在病床前,整整看了她一整夜。
他不開燈,不說話,像蟄伏於暗夜中瀕臨絕望的猛獸。
動也不動地看了她一整夜。
麻藥效力過去了以後,她疼得受不了,睜開眼睛就看見了他。他嗓音啞得厲害:“疼?我去叫醫生。”
她搖頭,因為不想看見他,又慢慢闔上眼。
她其實無法理解他這種人,她再有耐心,心中再安寧,也不會眨也不眨地看一個人,在寂靜的黑暗中待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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