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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站在刑臺邊的弟子見狀,立刻向後退去。其他弟子看到眼前這一幕,也沉默了下來。
我沒偷殷離舟喃喃地,不知疲倦似的一遍遍重複道。
眾人沉默不語,看著刑臺上的殷離舟。
他渾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浸溼,頭髮散亂,雙眼空洞,臉上滿是灰塵和血跡,嘴角還破了皮。
身上更是不能看。衣服早已被他掙扎時弄破,身上到處都是真言鎖的勒痕和血跡。
一般人這時早已受不住,但殷離舟卻始終不肯承認。
有些弟子心軟,早已不忍心看下去,四散離開。
留下的那些見狀也不再議論,沉默了下去。
因此偌大的刑臺一時間只剩下了殷離舟一個人的聲音。
夜色降臨,刑臺前只剩下了一個人。
卻隱山的茶白色弟子服罩在他的身上略顯空蕩,繡著雲紋的衣襬隨風輕輕吹動。修長的手指緊緊握著,藏在袖中。
單明修站在刑臺下,靜靜地看著臺上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殷離舟。
面上依舊平靜,然而眼底早已暗波洶湧。
殷離舟自然不知道這一切。
他被這真言鎖折騰了太久,連呼痛的力氣都沒了。
身體早已累極,但真言鎖卻不允許他片刻休息。
痛意和癢意交替出現,折磨得他要發瘋。
突然,臉上有一滴水落下。
殷離舟還沒反應過來,越來越多的水便已經滴了下來。
殷離舟這才意識到,是下雨了。
殷離舟閉上眼睛,他想罵一句,但連張嘴的力氣都沒。只好躺平,在心裡罵。
還能再倒黴些嗎?
然而還沒下多久,雨卻又停了。
殷離舟勉強睜開眼,只看到一片白霧濛濛的模樣,像是一把傘。
殷離舟動了動嘴唇,卻沒說出話來。
刑臺之上哪能允許撐傘,他肯定是被折磨花了眼。
但無論怎樣,雨停了就行。
不知過了多久,殷離舟終於聽見了扶黎的聲音。
殷渡。他在叫自己。
殷離舟想應聲,卻說不出話,勉強晃了晃頭,算是回應。
青碧是你偷的嗎?
扶黎說完,地上的人許久都沒有回應。
殷離舟的反應引得刑臺下的弟子一陣好奇。
怎麼不說話?不敢說了?
你在真言鎖下挺一日,看你還說得出話嗎?
說不出話總會點頭吧,我看他就是心虛。
周圍的話紛紛湧入殷離舟的耳朵。
他充耳不聞,繼續努力調整著自己。
沒有。
許久,一道猶如蚊訥的聲音響起。
什麼?扶黎又一次問道。
殷離舟深吸一口氣,慢慢睜開眼睛,胳膊不受控制地顫抖,但他還是努力支撐著坐起。
我說,我沒偷。
殷離舟說完,他身上的真言鎖應聲而落。
刑臺下一時間想起了各種各樣的聲音,十分精彩。
但殷離舟已經顧不上了。
真言鎖落地那一刻,他就已經暈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著實漫長。
殷離舟睜開眼時,竟有了一種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他從床上坐起,渾身上下依舊痠麻刺痛,但比起刑臺上的那一日,只能算小巫見大巫。
況且殷離舟感受了一下,體內的靈力已經恢復,正在慢慢修補著他受傷的身體。
殷離舟環視一週,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心中不免失落,他以為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