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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玉佩,秦氏貼身佩戴了十餘年,無事便會拿在手上摩挲一番,用來睹物思人。凌殳,你猜她在思念誰?
凌殳閉上眼睛,沒有出聲。
不渝也不以為意,蹲下身,一把扯開他肩上的禮服。
暗紅色的布料被撕扯得粉碎,露出他雪白的後肩。
那裡有一塊暗紅色的胎記,形狀不規則,但是若仔細看,就像一個草書的秦。
不渝的手按在那塊胎記上,忍不住用力,似乎想將那塊皮摳下來一般。
她讓你享受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讓你活得高高在上,讓你前途無量。給我的則是經年的顛沛流離,謊言欺騙,最後落得殺父殺母的下場。還將你身上胎記的模樣用做姓氏,刻在玉佩上,日日思量。呵,凌殳,對於你,她也算是稱得上一句好母親了。
別說了。饒是凌殳努力剋制,眼淚還是落了下來,他抽著氣哀求道:別說了。
不渝聞言,俯下身來,掐著他的下巴逼他看向地上和爛泥混在一起的人皮,聲音中透著殘忍,你母親為你付出良多,你還不認她嗎?不喊她一聲孃親嗎?
不不是凌殳哭著想移開目光,然而下巴卻被不渝死死固定。
嘖。不渝輕嗤一聲,你這話讓人聽了可真是傷心。
凌殳閉上眼睛,努力止住眼淚,好一會兒,才勉強恢復了平靜。
他抬頭看向不渝,聲音嘶啞,你到底想怎樣?殺了我嗎?
殺你?
不渝搖了搖頭,扶著鎖著凌殳手腕的鐵鏈站起身來。
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那你想怎樣?
不渝轉身重新在座位上坐下,這才看向凌殳,緩緩說道:不屬於你的東西我已經拿了回來,從此便用你真正的身份活下去吧。
什麼?凌殳艱難出聲,似乎沒聽懂他話中的意思。
不渝衝他露出一個殘忍的笑,耐心解釋道:賤婢的孩子,自然也是賤婢。
找到了嗎?殷離舟見單明修回來,忙起身問道。
單明修搖了搖頭,安慰道:不閣主已經派人出去尋找,應該很快便會有訊息。
殷離舟聞言,看著外面的天色,面上閃過一絲擔心。
普通人突然得知自己不是親生都接受不了,更何況他那麼心高氣傲的人,估計
殷離舟說著,嘆了口氣。
單明修看著他,語氣中透著微微的酸意,我記得你們之前的關係,似乎沒這麼好。
殷離舟笑了笑,回道:一開始確實是。凌殳這個人,眼界高得很,瞧不上我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鄉野之人。不過有一次試煉,他被擎鴉巨蟒咬了一口,正好被我碰到了,就替他吸了毒血,還把他背下了山。
單明修聽他這麼一說,也有了印象,但我記得,那次他似乎是自己下山的。
殷離舟點了點頭,喝了口茶,繼續說道:我就把他背到山腳下,他死要面子,非要下來自己走,所以你們看見的就是他自己走出來的。
單明修想起凌殳當時明明疼得半死還故作輕鬆,一瘸一拐從林中走出,無奈地搖了搖頭。
自那以後,我們關係就好多了。他這人就是出身好,從小又被捧慣了,本質倒不壞。
殷離舟說著,想起百年前鳴山之上,那麼多人對他喝罵討伐。凌殳卻願意站在他身前,說一句,我相信他。
唇角剛剛勾起,卻又想到了單明修的那一劍,笑容瞬間又淡了下去。
殷離舟放下手中的茶盞,站起身向外走去,反正也不困,我出去找找他。
單明修見狀,也跟了出去,我和你一起。
荊淮的一家茶館裡,人們磕著瓜子閒談,正說得熱鬧。
你們聽說畢安閣新閣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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