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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渝回望著他,聲音沉了下去,杜公子,這是我畢安閣的事。
是,但
閣主說得是。
殷離舟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單明修打斷。
殷離舟轉頭看向他,見他微微搖了搖頭,只好不情不願地閉上了嘴,坐了回去。
不渝面上微晴,道:受封大典已結束,辛苦單掌門前來一趟。凌某備了些禮物,已派人送到了卻隱山。
單明修知道這是送客之意。
點了點頭,回道:那就多謝閣主了。
兩人走出房間,殷離舟見已經走遠,這才開口道:我們真的不管了?
單明修回道:看樣子他是不會讓我們見凌殳的。
殷離舟眉頭微皺,就是這樣我才不放心。
所以?單明修看著他,眼中帶著幾分早已明瞭的篤定。
殷離舟道:他不讓我見,我就不見了?
說著,對著單明修問道:要一起嗎?
單明修嘴唇微微勾起,帶著幾分無奈。
要。
是夜。
白日裡煊赫的畢安閣已是一片安靜。
殷離舟換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趴在屋簷上,靜靜地等待著下面夜巡的侍衛過去。
右側傳來輕微的響動。
殷離舟轉頭,便見單明修和他一樣一身黑衣,趴在他身側。
記憶中單明修總是一身白衣,君子端方。
殷離舟還是 朋友
然後看見了一座不大的房子,單獨位於院子的一側。
聲音正是從那裡傳出。
殷離舟放輕了腳步,向門口走去。
門沒有鎖,微微敞開,露著窄窄的一道縫隙。
殷離舟向內望去,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他猶豫了一下,伸手推開了門。
雖然已經盡力小心,但木門還是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裡面的聲音立刻靜了。
殷離舟將門關上,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摺子點燃。
屋內瞬間亮了起來。
殷離舟這才發現,這兒是一個廚房。
面前是一塊大大的案板,上面擺放著各色蔬菜和一盤涼了的饅頭,最裡面是一個漆黑的灶臺。
殷離舟轉了一圈,也沒見什麼人。
他覺得剛剛的動靜應該是老鼠偷吃東西弄出來的,便不打算在這兒多浪費時間。
然而就在他準備出去時,卻聽見了一道極其輕微的呼吸聲。
殷離舟的腳步頓住,耳朵微動,猛地轉過身來。
然後他看見案板下一片白布飛速地閃了回去。
殷離舟邁開腳步,向案板走去,接著俯下身子向裡面看去。
然後他看見了一個人。
那人一頭黑髮亂糟糟地搭在肩上,似乎很久沒有梳理。身上穿著一件粗糙的白布麻衣,一看就是下人的衣服。雙腿微微蜷曲,褲子上還滲著血跡。頭埋在腿上,似乎是在害怕。
殷離舟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手中緊緊握著一個饅頭,剛咬了幾口。
殷離舟覺得有些奇怪,這人一看便不是什麼富貴出身,但又有著一雙明顯養尊處優慣了的手。指節修長白皙,瑩白如玉,只是上面有許多細小的傷痕,手腕處還有一圈淤青,似乎是被綁過的痕跡。
殷離舟猜測他應該是畢安閣的下人,晚上沒吃飽跑來偷個饅頭,結果被自己嚇到了。
於是低聲道:小兄弟,你吃吧,我不告訴別人。
那人一聽他的聲音,猛地將頭抬起,然而只是瞬間,又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把頭重新埋了回去。
但那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