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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衫早不知何時被宇文越揉亂了,眼底因為缺氧泛起水汽,柔軟的唇微微開合。
一副剛被欺負過的樣子。
宇文越眸光微暗,用指腹撫過對方殷紅的唇,又剋制般鬆了手:「不能再繼續了。」
他嘆息般說著,正想起身,又被謝讓拉住:「你去哪裡?」
「……沐浴。」少年的聲音委屈得很。
謝讓沒動,他抿了抿唇,低聲道:「我不介意的,你……」
宇文越的呼吸有一瞬間停滯,他背對著謝讓,深深吸氣,苦笑一般:「懷謙,別招我了。」
他轉過身來,幫對方理了理散亂的衣襟,語氣像是有點無奈:「你是不介意,但你這身體……你是不知道,葛大夫每日都要耳提面命,還給我開了一堆清心消火的藥材,就怕我忍不住欺負你。」
「……我哪敢啊。」
謝讓悻悻收回目光。
葛大夫……還真是夠操心的。
「但你說了不介意,我記住了。」宇文越扶著謝讓躺下,眼底帶著笑意,「等你身體好起來,我一定連本帶利討回來。」
謝讓半張臉埋在被子裡,默不作聲。
「不回答,就當你預設了?」
宇文越偏了偏頭,臉上笑意稍斂:「我會治好你的,別擔心。」
他的帝師,會長命百歲,會取回自己應有的名譽與榮耀。
宇文越深深注視著謝讓,認真道:「我保證。」
第64章
宇文越去沐浴回來, 謝讓已經睡著了。
謝讓本意是想等他的,可誰知這小子一去就去了大半個時辰。謝讓今日下了山,又幫著幹了不少活,身體比平日還要疲乏, 等著等著便抵不過睏意, 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就連少年是何時推門進來, 又是何時鑽進被窩將他抱住,都未曾察覺。
謝讓近來睡眠淺, 一晚上能醒好幾回。待他夜裡迷迷糊糊醒來時,卻發覺身旁的人竟還醒著。
「……怎麼還不睡?」謝讓嗓音低啞, 帶著濃濃的睏意。
宇文越撫摸著他的頭髮,小聲問:「我弄醒你了?」
「沒有。」謝讓翻了個身, 在對方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快睡覺, 你不困嗎?」
宇文越沒有回答。
沉默了一會兒, 又道:「我還是覺得自己像在做夢似的。」
「對, 你就是在做夢。」謝讓困得腦子都轉不動了, 隨口道,「你要是再不睡覺,就要永遠困在夢裡了。」
宇文越:「可以嗎?」
謝讓:「……」
給他美得。
謝讓懶得理他,宇文越又小聲問:「我明天, 會不會把這些事都忘了?」
宇文越的酒量差得令人髮指, 每次一喝酒就斷片,酒後發生的事半點都記不得。
「沒關係, 你要是忘了……」謝讓停頓一下, 低聲笑笑,「那就當我沒說。」
「那怎麼行?」宇文越把腦袋埋進他頸窩, 委屈道,「你不能這樣。」
對方小狗似的蹭他,謝讓拿他沒辦法,眼還閉著,手便摸索上去,摸了摸那顆毛絨絨的腦袋:「騙你的,你若是忘了,我就再與你說一遍。」
「一定要說啊。」宇文越可憐兮兮,「你不能再騙我了。」
謝讓心道,他似乎也沒怎麼騙過這人吧?
頂多是有所隱瞞罷了。
但他沒能把話說完,昏昏沉沉的腦子在說完那句話之後,便不受控制地陷入昏睡。
謝讓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宇文越也不再動了。月光透過窗戶灑進室內,宇文越低下頭,借著那微末的月光注視著懷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