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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始至終,鶯鶯口中的『太子哥哥』都是欽容一人,只是她無法將這話說出來。
眼下的情況是,兆時咬死她喜歡他又負了他,而欽容陰晴不明又看不出是什麼態度。要不是他一直抱著鶯鶯,兆時早就過來搶人了,於是兩人就隔著幾步遠開始對質。
鶯鶯不承認說過喜歡兆時,兆時非說她屢次夢到過他,鶯鶯說自己沒夢到過他,兆時又死死追著那句『嚶太子哥哥不要』不放。
好幾次,要不是欽容還按著她,鶯鶯早就衝過去打人了。那句『嚶太子哥哥不要』她自己聽著都臊得慌,衝動下她一把抓住欽容的胳膊,「三哥哥,你快去叫御醫!」
無論鶯鶯說什麼,兆時都是那句『嚶太子哥哥,不要』,她晃著欽容的胳膊道:「太子殿下定是生了什麼怪病神志不清,三哥哥你快去喚御醫,再晚怕是來不及了。」
「幾位……這是在熱鬧什麼呢?」尖銳的聲音穿來,成功讓廊上的兩人閉了嘴。
張公公雙手搭在身前躬身走來,他看了眼兆時又掃向鶯鶯,皮笑肉不笑道:「兩位殿下好興致,顧小姐也好興致。」
「陛下命老奴過來問問,幾位這是尋了什麼熱鬧事,若確實有趣,就隨老奴同去御書房說與陛下聽聽吧。」
兆時有些興奮又有些糾結,他似乎想說好,但抬頭看向鶯鶯又皺起眉,最後還是欽容輕鬆將話接了過去,張公公似乎早就料到如此,眼也不抬道:「既然無事,那幾位就散了吧。」
張公公的話就是武成帝的話,哪怕是太子也不得不聽。
等廊上清靜了,張公公才折身回了御書房,御書房中武成帝正站在窗邊,見張公公回來,瞥去一眼問:「如何?」
「回陛下,人是散了,但老奴瞧著太子殿下似有不甘。」
武成帝哼了聲,「他從小就是這個臭脾氣,朕看他兒時還算聰慧,如今年歲越長越是露拙。」
景兆時的生母寶霞貴妃,當年是皇城出了名的貌美有才。她不僅有才也頗有手段,入了後宮後,她艷壓群芳獨得聖寵,就連皇后也對她禮讓三分。
那個時候的皇后,還是欽容的生母趙含芙。
記起往事,武成帝嘆了聲氣,只轉念他就皺著眉吩咐:「去把李懷虛找來。 」
欽天監監正李懷虛,此人觀星占卜深受武成帝信任。如今武成帝能坐在這個位置上,有李懷虛一半的功勞。
鶯鶯今日能在這裡遇到欽容並不是巧合,而是她的姑母得知武成帝召她入了御書房,特意喚欽容過來看看。
當著張公公的面,欽容是牽著鶯鶯離開的,鶯鶯一開始沒好掙扎,等二人行遠,她試探著掙了掙,欽容不僅沒有放開她反而把她握的更緊了。
「三哥哥……疼。」一直到鳳坤宮宮門,欽容都沒放開她的手,鶯鶯怕姑母看到不好交代,就隨口找了個藉口想讓欽容放開她。
欽容聞言倒是鬆了松力,但還是沒把鶯鶯放開。
軟軟的小手被大掌完全包裹,不留半分縫隙。欽容低眸看了眼,沉默了一路總算同鶯鶯說了話:「鶯鶯當真不喜歡太子?」
鶯鶯搖了搖頭,雖說景兆時相貌隨了寶霞貴妃,但不得不說他那性情脾氣太給他的臉減分了。哪怕兆時長了張天仙臉,就剛才那情況鶯鶯也不可能被他拐走。
欽容那麼聰明,多少也能看得出鶯鶯的喜好。沒過多執著於景兆時,他只是微微含笑,轉似無意問:「那燕寧呢?」
「據聞南音國的燕寧殿下斯文有禮,想來脾性與鶯鶯極為合拍。」
兩人的脾性的確是合得來,但鶯鶯對這位殿下還真沒想法。
不愧是一大家子的,鶯鶯沒想到欽容會問出和武成帝一模一樣的問題。
她覺得自己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