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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黛無奈,只能跟著翠兒迅速閃了出去。
「……」
這次鶯鶯的行動做的很隱蔽,欽容事先是真的不知道。
正是因為他不知道鶯鶯藏在了這裡,才會允許右揚和左竹跟著進來,伴隨著推門聲,欽容邁步進來道:「慶王爺如何了?」
右揚道:「那藥陛下今早就派人送去了,估計這會兒已經沒了聲息。」
「看來父皇比孤預料的還要急切。」微微勾起唇角,欽容撩開帳簾幾步走到浴池。
他背對著鶯鶯而站,並未發現房樑上藏了一個人。鶯鶯控制延緩呼吸,隨著欽容的到來將自己縮的更隱蔽,她沒想到左竹和右揚也會跟著進來,好在他們沒靠太近站在了紅帳之外,鶯鶯用手捂住嘴巴,不由將呼吸放到更輕了。
單手解開衣釦,欽容捂嘴咳了幾聲,脫下外袍後他身上的白衫鬆垮,頭髮垂落披在身後,露在衣領外的脖子線條精緻。
隨著他掛衣的動作,欽容領口大敞,漂亮的鎖骨也隨之露出。鶯鶯眨了眨眼看的不太清楚,只看到欽容走到了暖榻旁。
大概是真的累了,他斜靠在榻上半闔眼睛,等右揚匯報完,欽容才點燃了一旁的小香爐,捏著銀勾漫不經心勾出香灰問道:「可去檢查過了?」
左竹接話:「屬下親自過去看的,不會出錯。」
慶王爺死了,被武成帝暗地送去的一杯毒酒毒死了,而外面收到的訊息將是慶王爺自覺無顏面對先祖,所以是自殺身亡。
真相是什麼不重要,反正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他們想要的目的達到就夠了,不會有人在意一個罪人究竟是如何而死。
鶯鶯在房樑上蹲的腿都麻了,見下方的右揚和左竹並未有離開的意思,小心翼翼挪到了下位置。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欽容從榻上站起來道:「既然他死了,那他手下的殘餘爪牙也該剪去指甲了。」
「右揚,你去一趟裘府,就說孤有事找他。」
「是。」
「左竹,你派人潛入南音國的朝廷,孤倒要看看南音皇室到底是誰這麼大胃口,竟想吞併北域。」
後面的話鶯鶯沒怎麼聽,只是在聽到欽容提起南音國時多聽了一耳朵。看模樣左竹和右揚是要離開了,鶯鶯打起精神,看到欽容把手落在了腰間,似要繼續脫衣服。
「殿下。」正當欽容要脫下薄衫時,右揚忽然停住了腳步。
他站在門邊,似剛剛想起什麼事情;「顧大人之事……娘娘那邊該如何交代?」
顧大人?!是她爹爹還是哥哥?出什麼是了嗎?
鶯鶯聽右揚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率先想到的就是這些。
欽容動作頓住,垂下眸微微思索,他淡聲道:「聖意已決,想來顧凌霄出征西北的訊息這會兒已經傳去了鳳坤宮,鶯鶯那邊也是瞞不住的。」
「她若問起,就如實答罷。」
也只能如此了。
右揚正要領命,忽然察覺浴房內另一個人的氣息,左竹與右揚對視一眼也發現了不對勁兒,二人迅速掀開帳簾朝池上攻去,右揚大喊了一聲道:「是誰在那兒!」
『顧凌霄出征西北』幾個字讓鶯鶯徹底呆住,以至於她沒能藏住自己的氣息,。
被忽然攻來的劍光刺到眼睛,鶯鶯慌張之餘連忙躲開,只是她忘了此時自己還藏在房樑上,所以歪身躲劍時身子後仰,沒了支撐直接朝下栽去。
「砰——」紅色的裙擺飄蕩,伴隨著鶯鶯墜入水中的聲音,池水盪起層層漣漪花瓣堆疊,濺起的水花撲到欽容腳邊。
右揚持劍落在地面時神情有些驚愕,他望著水面沒再繼續追殺,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剛剛近距離那一眼,他恍惚覺得那女刺客像極了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