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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將欽容的手臂環在自己腰身,鶯鶯撐著眼皮見欽容的傷口沒再往外滲血,才窩在他懷中睡去。
太陽越掛越高,午後的陽光衝散崖底的寒涼,總算讓二人有了些許暖意。
濕漉漉的衣服被鶯鶯擰過後也幹了大半,崖底某處擋風的巨石側二人相擁倚靠著入眠,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其中一人終於有轉醒的跡象。
欽容再次醒來後,總算恢復了些體力。
身為北域國的皇子,他從小就開始服用一些特殊的藥,所以身體也比常人要復原快些。動了動痠疼的胳膊,欽容的動作很快引來懷中人的嚶嚀,鶯鶯還窩在他的懷中,人本就嬌小如今蜷縮著更是小小一團,如同一隻可憐巴巴的貓咪。
她大概是極沒安全感,睡夢中都緊抓著欽容的衣袖不放,隨著欽容的動作鶯鶯皺起眉頭,睫毛不停顫著睡得極不安穩。
「三哥哥……」不知是夢到了什麼,鶯鶯偏了偏頭這樣喃喃喚了一句。
欽容將她的低喃聽的清清楚楚,說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夢中這般喚他。圈著人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欽容知道這次的墜崖真的嚇壞了她。
眼看著鶯鶯眉心的皺痕加深,欽容俯首想要親吻撫平,大概是他身上涼意未散,泛涼的唇瓣貼在鶯鶯眉心後,鶯鶯哆嗦了下直接從睡夢中醒來。
近距離的四目相對,剛剛醒來的鶯鶯眼中迷茫未散,有些發怔。緊接著她在看清欽容的臉後眸中泛起水汽,生怕人跑了似的迅速用手臂勾住欽容的脖子,鶯鶯抱住他帶後怕喊著他:「三哥哥。」
「鶯鶯剛剛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我夢到你死了,可我尋遍了崖底都看不到你的屍體,扒挖泥土時卻沾了滿手的血。」
這的確是個很可怕的夢。
欽容沒再親她,手掌順著她凌亂的頭髮緩緩撫順而下,欽容幫鶯鶯整理好凌亂的發輕哄:「那都是夢,三哥哥不是在這兒麼。」
再次醒來雖然他有了說話的力氣,但聲音低啞仍舊有些虛弱,卻意外的柔和動聽。欽容擁著鶯鶯低哄了一會兒,等到鶯鶯平靜,才撩開她的長髮檢視她的傷勢,見脖間的傷痕還沒結痂,他壓低聲音問:「怎麼還沒上藥?」
鶯鶯脖子上的傷比他先前看到的還要嚴重了,明顯是沒有處理過。
鶯鶯身體微僵沉默了一瞬,她埋頭蹭了蹭欽容不想讓他再看,欽容察覺後又將她拉出懷裡。
「忘記了……」鶯鶯最後只能這般回答。
欽容幫她擦乾淨脖子上滲出的血,輕捏她的臉頰問道:「是不是非要三哥哥親自幫你上藥?」
他的臉色依舊很蒼白,瞳眸黝黑凝視著鶯鶯,虛弱卻依舊有上位者的氣勢。望著鶯鶯驚嚇過度的小獸模樣,欽容這會兒也不捨得訓斥她,只能無奈勾起唇角問:「藥呢?」
哪裡有藥,若是欽容身上還有藥,鶯鶯也不至於膽戰心驚給他用不確定的草藥。雖說目前看來鶯鶯給欽容找對了草藥,但那些草藥距離他們所在的位置不近,鶯鶯不願意離開欽容。
「沒有藥的。」也是瞞不住,鶯鶯只能實話實說了。
欽容聽後眉頭一皺,摸了摸自己的衣服的確是未尋到藥。想來那些藥在墜崖的過程掉落了,欽容望著鶯鶯脖子上的傷口沉思,不鬆口道:「你必須上藥。」
鶯鶯不懂醫只是跟著靜山師傅聽了幾句,但欽容不一樣,他正兒八經懂這個。又認真觀察了下週圍的地形,欽容想到幾種會在崖底下生長的草藥,細緻描述給鶯鶯後讓她去找。
鶯鶯不放心欽容一個人在這,她想說自己皮糙肉厚這點小傷不礙事,但欽容屈指彈了下她的腦袋,毫無商量餘地給了她兩個字:「快去。」
若不是還未恢復行走的力氣,欽容定親自去幫鶯鶯去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