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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容預料的不錯,當天他們就走出了崖底。只不過雨過土地鬆軟,鶯鶯戴著腳銬行走不便,等他們出來時,天色都已經黑了。
欽容特意選了挑偏僻的路行,鶯鶯見前方小路有一行士兵過去,剛要對欽容說話,就被欽容按在懷中蹲在了樹叢下。
「噓——」
欽容捂住鶯鶯的嘴巴,湊近她低語解釋:「鶯鶯記好了,這宮裡的人不可輕易相信,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咱們還是要避著他們走。」
沒了景兆時,欽容的太子身份還有慶王爺等眾多人窺伺,如今借著太子墜崖生死不明的由頭,他們怎麼可能不出手?
欽容失蹤了這麼多日,現在宮內還不一定是什麼亂局,正思索著回宮後要應對的局面,鶯鶯拉了拉他的袖子,眨巴了兩下眼睛唔唔出聲,欽容貼近她微微鬆了手,「怎麼了?」
近在咫尺的欽容頭髮垂落在鶯鶯頰上,鶯鶯小聲回:「他們已經走遠了。」
欽容順著樹葉縫隙往外看了眼,拉起鶯鶯道:「那我們繼續走罷。」
「去哪兒?」
鶯鶯記得欽容剛剛的囑咐,有些不解道:「既然宮中派來的人不可信,那我們要怎麼回宮呢?」
欽容看了眼天色道:「先往前走走看看是否有村莊。」
「……」
亥時,王寡婦家已早早睡下。
白天雨才剛剛停歇,到了晚上外面又颳起了大風,天氣陰沉沉似乎又醞釀著一場大雨。
當自家房門被敲響時,王寡婦的小女兒芳妹緊張跑到娘親的房中,緊張道:「娘,外面有人敲門。」
王寡婦心裡也在打鼓,她們家是處在村子外圍,因地方偏人又少,還從未有人半夜過來。畢竟家裡的漢子死的早沒了支柱,王寡婦不敢輕易開門,摟過芳妹道:「別怕,咱們就當沒聽到。」
這麼說著,外面又想起了敲門聲。
篤篤篤,敲門聲節奏輕緩並不壓迫,好似是知道屋內的人不敢輕易開門,外面的人輕聲開口:「請問有人在家嗎?」
很溫潤的聲音,讓躲在屋內的芳妹聽到一愣。她與王寡婦對視了一眼,王寡婦從榻上翻身坐起,「芳妹乖乖待在屋裡,娘出去看看。」
這麼說著,她提著燈籠推開了房門。
芳妹不放心王寡婦一人出去,執意跟在了她的身後,二人輕手輕腳走到院外,趴在門縫往外一看,模模糊糊看到外面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安安靜靜立在門外。
「誰?」見門外只有一個人,王寡婦放心了不少。
男人在聽到門內的回應後再次開口:「我與娘子路遇此處,不知夫人可否行個方便讓我們二人借宿一晚?」
是兩個人?!
聽了門外男人的回答,王寡婦又往縫隙了瞅了一眼,只可惜她未能看清男人身側的情況。見男人並不像個壞人,她將燈籠遞給芳妹小心開了門,伴隨著大門敞開一條縫隙,男人的面容也變得清晰起來。
風到,男人身上的寬大披風微盪鼓起,那張如玉的面容過分俊美,在這暗夜下看著不似真人。
王寡婦愣了片刻回過神,她繃緊身子看著男子空蕩蕩的兩側,握緊房門問:「你家娘子呢?」
男人彎唇露出很淺的笑容,他長睫微微垂下,壓低聲音道:「走了太久的路,這會兒已經睡著了。」
王寡婦這才發現男人懷中隆起大塊,好似抱著個人,看來是真的來借宿的。
「那、那進來吧……」又盤問了幾句,王寡婦看出男人舉止不俗像是富貴人家,才將大門敞開放人進來。
男人道了謝,邁步進來時有微微的叮噹聲,好似鎖鏈的碰撞,正是欽容和鶯鶯二人。
鶯鶯走了太久的路腳腕又有磨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