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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鶯不想再演戲了,她垂下眼睫聲音低低道:「我不喜歡這樣的三哥哥。」
「真的不喜歡。」
「所以我們彼此之間還是冷靜一下吧。」
這麼說完,鶯鶯就毫不留情甩開欽容的手,她幾步跑到廳外,明明聽到撞擊的聲音卻是頭也不回。欽容的手被鶯鶯甩撞在桌子上,沉悶的聲音瞬間讓他的手背紅起來,廳內僅剩的幾個宮婢大氣不敢出一下,低垂著頭不敢抬起來。
「你說……孤做錯了嗎?」一點點將手指蜷縮入袖子中,欽容望著鶯鶯離去的背影好半天才開口。
一旁的右揚目睹了全過程,他猶豫了番回:「娘娘可能……只是不想失了自由。」
「自、由?」欽容薄唇緩慢念出這兩個字,他微微偏頭,如玉的面容覆了層寒霜,聲線略冷道:「孤給她的自由難道還少嗎?」
向來是鶯鶯要什麼他給她什麼,先前他更是縱容她到默許她招惹其他男人,欽容自認他將自己所有的底線都為鶯鶯一次次擦除重畫,而鶯鶯回報他的是什麼?
口口聲聲說著喜歡他要嫁給他,結果睡醒一覺說翻臉就翻臉,她不愛他了,就想盡辦法拋棄他擺脫他。曾經鶯鶯最自以為傲的就是顧氏嫡女的身份,如今她竟為了逃離他不惜詐死?
「孤給她自由,只會讓她生出翅膀。」欽容淡淡這麼說了一句。
紙鳶有了線的牽引才能迎風起飛,放線太短它會飛不起來,線放的太長、太高,說不定就會斷掉收不回來。欽容就是那個放紙鳶的人,若不是他運籌帷幄自信把紙鳶的線一放再放,也不會到如今險些收不回來的地步。
如今他察覺到危險,想收回自己的紙鳶難道有錯嗎?
長袖微撩,欽容低眸覆蓋住自己紅起大片的手背。
「……」
鶯鶯同欽容吵架了,這還是她自重生後第一次。
說是吵架,其實單方面憋屈的只有鶯鶯,她把欽容想的太強大了,以為像他那樣的男人自己根本就傷不到他。
跑回寢房,鶯鶯想要插門時動作一緩,她想起自己前世同欽容吵架時,也幹過插門這種事,當時欽容很有耐心從外面同她耗了一個白天,他給鶯鶯留足了時間,直到深夜他回房時發現門仍舊推不開,才派人將門大力踹開。
那次當真把鶯鶯嚇了好大一跳。
再怎麼說也是活過一世的人了,鶯鶯覺得插門這種事太幼稚了,也就作罷沒再多管。
當天夜裡,欽容派人傳話說是有事留宿在宮外,讓她早些休息。那男人是真有事還是假有事鶯鶯不知道,總之當她去看曉黛時,發現曉黛被打了二十大板,趴伏在榻上近幾日不便於行。
曉黛生怕自家主子再同太子鬧,就轉移話題囑咐她:「奴婢聽說沉雪被抓後不曾開口說一句話,江湖上有江湖的規矩,赤風樓的殺手從不會出賣自己的僱主,想來沉雪並不想與我們為敵。」
若是想活命,沉雪大可以胡亂說個藉口,但他不僅連真相都不曾道出,就連汙衊之言也未說一句,他這般做的目的很明顯只有一個,他在等鶯鶯的表態。
若是鶯鶯不管他,他見不到希望很可能就說些對鶯鶯有害之話,若是鶯鶯有打算救他,那他怎麼說就全憑鶯鶯讓他怎麼說了。
「我看來我必須儘快見他一面。」同欽容鬧歸鬧,但鶯鶯還沒想讓兩人的情況繼續惡化,她白天那樣做也無非是想讓欽容撤了對她的監視。
白日聽右揚說,沉雪已經被欽容轉到東宮的小石牢中,派人嚴加看管。
鶯鶯趁著欽容不在,從曉黛那出來就去了石牢,結果看守在那的侍衛不準鶯鶯進去,鶯鶯想要硬闖,左竹卻不知在什麼地方冒出來,站在鶯鶯背後恭敬道:「娘娘,殿下臨走前交代,讓您不可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