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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多久武成帝就下旨給兩人賜了婚,只是鶯鶯沒想到她和兆時太子的計謀被武成帝識破了,武成帝以陷害兄長以下犯上的罪名直接廢了景兆時,鶯鶯搖身一變也成了欽容的太子妃。
自那之後,鶯鶯再也沒見過景兆時。
回憶到此結束,鶯鶯忽然發現兆時兩次被廢太子位都是因為這檔子事,說的更具體些那就是都因鶯鶯被廢,前世是為了幫她,這一世鶯鶯始終沒看穿兆時太子的目的,但這手段和害她沒什麼區別。
想的有些入神了,鶯鶯沒察覺身後有人靠近,她搓了搓自己依舊紅腫的右手嘆了聲氣,想著無論如何都要再見一面兆時,問清楚他究竟要做什麼。
伸著胳膊正在虛抓橋廊下的荷花,纖細手腕突兀被一隻修長好看的手截住,鶯鶯微怔扭頭,這才發現欽容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側,他握著她的手腕微垂著眉眼,輕輕碰了碰她紅腫的手問,「怎麼還沒消腫?」
鶯鶯驚訝於他這個時辰竟然還沒休息,下一瞬各種亂七八糟的場景鑽入她的腦中,被燙著了般趕緊去甩欽容的手。
欽容怕傷到她只是虛虛握著,被她這麼一掙沒有防備,輕易就讓鶯鶯抱著右手退離了兩步。
深夜的月光下,鶯鶯長發簡束穿著素白的薄裙,她臉頰微鼓一雙眼睛黑亮亮瞪著他看,欽容在她眸中捕捉到惱怒的情緒,微頓了下含笑:「這是怎麼了?」
不顧鶯鶯的躲避,他上前兩步重新執起鶯鶯的手腕,這次他沒給她逃脫的機會,大掌圈住她的小手按了按她紅腫泛青的位置,低沉詢問:「這兩天沒上藥?」
那日,鶯鶯被他抱到膝上吻時,這個男人就一直圈著她這隻手。
他肯定是知道鶯鶯這隻手是因何而腫,所以在抱著她輕哄時,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不時會親一下她的小手,幫她上藥的過程更是膩膩歪歪讓鶯鶯羞於回憶。
鶯鶯現在一點也不想搭理他,可以的話還想讓他在自己面前消失,偏偏她想什麼什麼就不會如她的願,欽容一點也不惱她的沉默,甚至還當她耍小孩子脾氣道:「走吧,三哥哥親自幫你上藥。」
「我不。」鶯鶯總算說話了。
知道這人是想把她往自己房間拐,她掙扭著不如他的意:「你放手,我要回去睡覺了!」
雖說對她使手段的人是兆時,欽容只是『路過救她』,但鶯鶯只要想起那日的事就不舒服,更何況還不知這人有沒有在背地裡插手算計她。
欽容好似什麼都沒發生般,見鶯鶯火氣甚大,只能停下腳步扭頭凝視著她,好脾氣詢問:「誰又惹到你了,今日怎麼這麼大火氣?」
鶯鶯的手還被他牢牢抓著,實在看不慣欽容這副雲淡風輕的表象,她悶聲內涵了一句:「三哥哥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那手帕她不久前才剛剛燒了,這男人怎就能這般若無其事。
話落,四周靜的只餘樹葉響動。
欽容站在她幾步之外,衣袍的下擺微微飄動,在聽清她這小聲的嘀咕後,他面色不變只將漂亮的眸落在她的身上,久久凝視著不語。
他這模樣倒不像生氣了,畢竟鶯鶯心裡有數,前世比這過分的話也指著他鼻子罵過,只是說不出他這目光下的情緒,鶯鶯本能瘮得慌。
瑟縮肩膀往後退,鶯鶯這才想起自己的腕子還在他掌中,他只微微一動手就將人輕輕拉回。
跌跌撞撞往他懷中撲時,欽容順勢將她攬住,他捏起鶯鶯的下巴低眸望著她問:「鶯鶯是氣三哥哥不提那日的事嗎?」
溫熱的指腹擦在面板上帶著些癢意,他面容垂的更低,呼吸噴灑在鶯鶯臉上問:「鶯鶯想讓三哥哥說些什麼?」
「說說那日我同你具體做了什麼?而我又該不該悔該不該對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