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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屋內並無外人,欽容就這麼抱著鶯鶯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曉黛早早就聞到這屋內的怪異花香,她眼尖發現地上丟棄的香囊,撿起來呈給武成帝。
「這好似不是我家姑娘的物件。」
趙御醫接過檢查了一番,知曉鶯鶯身中情人喃,他將香囊解開檢視的更加細緻,最後為難道:「情人喃出自異域,而這香囊中混合的乾花和藥草也非北域國之物,想來它們皆出自一處。」
趙御醫並不瞭解情人喃,在得知屋內鶯鶯的症狀後,只能大致推測這香囊對情人喃有催情作用。
「這香囊是誰給的?」不等武成帝發話,忍不住的顧凌霄就先問出了聲。
曉黛搖了搖頭,「奴婢先前回來幫姑娘找藥,那時屋內還未有這香氣。」
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這香囊的香氣容易染人,被鶯鶯劈暈過去的兆時太子已經說明瞭問題,他醒的也是及時,一睜眼就看到了屋內站著的幾人,武成帝目光冷冷掃來,沉聲問他:「這香囊是你的?」
兆時太子臉色慘白,爬起來跪在了地上,他現在頭還有些發懵,都怪他太過大意,沒想到鶯鶯還有這麼強的爆發力。
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脫罪,兆時太子下意識去尋找鶯鶯的身影,隔著輕薄的紗帳,在他看到坐在榻邊懷抱著鶯鶯的欽容時,血液倒灌懵的更加徹底,喉嚨滾動著顫聲問:「鶯鶯她……」
「你還有臉提她!」武成帝對這個兒子實在太失望了,憤怒中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不可否認,當初他立這個四兒子為太子有些草率,但兆時兒時的確聰明拔尖,深受他的喜愛。只是當初他對兆時有多喜愛,如今對他就有多失望。
他拉著兆時的衣襟將他半提起來,厲聲問道:「你到底還能做出多少荒唐事!」
兆時太子被武成帝拉的跪地直身,最初的震驚過後,他望著武成帝眼中的失望,眼眶一熱話直接出口:「父皇以為兒臣願意如此嗎?」
若不是招宣太后那一日勝過一日的偏愛,若不是武成帝立著他為太子又暗地默許欽容培養自己的勢力,若不是那荒謬又讓人覺得可笑的天命,他又何至於如此?
武成帝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反問他道:「難不成還是朕逼你這樣做的?」
兆時太子被打到地上,偏頭抿著唇蒼涼一笑。性子中的叛逆與不服氣因這一巴掌全部激發出來,他當真敢繼續頂武成帝。
「父皇覺得,您當真沒有錯嗎?」
武成帝憤怒到極點,眸中各種情緒翻湧而過,他最後道:「朕最大的錯就是立你為太子,早在你這孽障出生時就該一劍殺了你!」
這話不管是真心還是氣話,都太過於傷人。
氣氛降到冰點,屋內的人見狀被嚇得紛紛跪地,「陛下息怒!」
兆時太子做出這種事,事到如今顧明致和顧凌霄是不會幫他求情的,而屋外的朝臣都不知發生了何事,只依稀知道兆時太子惹武成帝發了大怒。
顧曼如雖然也心疼自家侄女,但她除了是鶯鶯的姑母還是這北域國的皇后、兆時太子名義上的母后,所以她不得不出聲安撫。
在這種情況下,恐怕也只有處在漩渦中心的鶯鶯還沒感知到危險,她情人喃大概是解了,只是因催情的作用軟趴趴伏在欽容肩頭,呼吸沉沉已經昏睡過去。
欽容知道她此刻還是不太舒服,想幫她拂開額上的碎發又不方便動手,就喚曉黛上前把人抱走。
曉黛早就受不住屋內的氛圍,更何況她只是一個小小婢女,如今見著這種皇家醜事已經實屬不妙。匆匆將自家姑娘接過,曉黛見鶯鶯身上汗濕大半,也就沒揭開那薄毯。
隨著鶯鶯和曉黛的離開,欽容總算從裡屋出來,他身上的衣服仍舊闆闆正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