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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鶯聽了有些不可置信,「你那時才多大?」
不過就是半大的少年,就敢出手謀害受盡寵愛的貴妃,鶯鶯不是不記得欽容少年時期的模樣,溫雅乾淨,看起來漂亮精緻像一塊無暇的美玉。
欽容道:「貴妃娘娘謀害我母后的時候,我年紀更小。」
有因必有果,欽容並不是無緣無故對寶霞出手。當年,他的母親趙含芙就是被寶霞毒害而死,而他的父皇明猜得到真兇,卻只對外宣稱含芙皇后是因病而逝,將真相完美的隱藏在暗處。
所以,不久後寶霞也死於毒殺,武成帝在各方勢力的壓迫下,也只能選擇隱瞞真相。所有人都以為真正的兇手是與含芙皇后關係極好、為姐妹報仇的玉妃,卻不會想到玉妃身後站著的人是欽容。
哪有什麼姐妹情深,玉妃也不過是為了爭皇后之位,當初將欽容領在身邊,玉妃也只是為了讓武成帝多看她一眼。是她自己行事太過愚蠢處處暴露破綻,有鶯鶯這層關係在,欽容置她於死地也不奇怪。
睡醒一覺,鶯鶯起來用晚膳時心情已經好了許多,所有的誤會解開後,鶯鶯唯一難過的就是兆時走了。
用過晚膳後,欽容將她帶去了書房,書房的桌案上橫放著一幅乾透的畫卷,畫紙上少女笑容明媚,眉心間開出一朵艷麗漂亮的小花,襯的畫中少女姿色明艷,介於純真與妖邪之間。
「三哥哥畫的是我嗎?」鶯鶯越看越覺得畫中人與自己極像,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
欽容走至她身後將人擁住,他看了看畫又看了看鶯鶯,將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問:「不像嗎?」
鶯鶯正要說這畫上的人比自己好看,欽容就將畫捲起放到了一旁,「嗯,還是不如鶯鶯本人好看。」
他這就是嫌棄自己畫的不好看了。
鶯鶯覺得欽容眼神不好,想要再看看那副畫,結果卻發現畫桶中插滿了這樣的畫,大大小小,毫無疑問畫的都是鶯鶯本人,鶯鶯有些驚住了,說實話前世她到死都不知道欽容會畫畫,而且還畫了那麼多的她。
「過來,三哥哥教你練字。」欽容挑了隻細長的玉管毛筆,將鶯鶯拉回懷中。
鶯鶯說她不喜歡喚他太子哥哥,那欽容就允了她繼續喚三哥哥。鶯鶯口口聲聲說著欽容婚後對她不好了,其實欽容該縱容她時依舊很縱容,只不過是二人如今關係變了,欽容管的她多了限制的也多了,鶯鶯一時接受不了就覺得欽容騙了她。
「三哥哥,我不想練字。」鶯鶯真的很不喜歡練字,打從心裡就不喜歡。
欽容不為所動,握著她的手歪歪斜斜寫出一個『欽』字,因鶯鶯的掙扎,最後一筆直接飛了出去,放眼望去十分難看。
「你今天必須練字。」欽容就是因為知道鶯鶯不喜歡寫字,所以才特意教她的。
「早上三哥哥都同你說了什麼?」
握緊鶯鶯的手,欽容又一筆一劃寫了一個『容』,「說了讓你穿好披衣不準讓人瞧見,你倒好,被兆時瞧見了不說,還讓他抱了?」
話落,一個『容』字也剛好完成,欽容握著鶯鶯的手把玉管筆搭在硯臺上,單手扭過她的小臉道:「看你今日哭的這般可憐,三哥哥也就不罰你了,但你今晚必須要寫滿兩頁字貼。」
鶯鶯睜大眼睛看他,「難道這不是罰?」
欽容笑了幾聲,距離拉近,他的鼻子輕輕蹭上鶯鶯的鼻子,欽容微側俯首貼著她的唇瓣問:「鶯鶯想不想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懲罰?」
鶯鶯如同受驚的小兔子,很快想起前世欽容是如何懲罰她的,縮了縮脖子,她喊著三哥哥;「鶯鶯腿好酸,還是不太舒服。」
欽容將手攬在她腰上將人往後壓,索性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嗯,那就坐著寫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