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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戴這隻珠花最顯貴氣。」
「原來娘娘喜歡戴這支簪子嗎?那咱們今日就戴這支簪子,娘娘太依賴曉黛了,奴婢就覺得這簪子配娘娘極美,一點也不老氣。」
很快,欽容換好衣服進來了,今日的他穿了身月白蟒袍,銀紋細緻繡的極好看。鶯鶯看著眼前一亮,又望了眼鏡中的自己,果斷拔下那隻艷麗的牡丹金簪。
「三哥哥今天真好看。」等二人上了馬車後,鶯鶯抱著欽容的胳膊小聲說了句。
或許是做了個甜滋滋的前世夢,鶯鶯這會兒對欽容比往日放鬆太多。隨著這場夢,她記起最初她迷戀喜歡的美人哥哥,與如今差別不大,總歸都會哄她寵她,脾氣極好的允許她做任何事。
就像現在,只要她開口他就允許她去送兆時,只要她想去他就讓她去見燕寧,還會因為她喜歡就縱容她在寢宮養貓,所謂的一定要罰她寫滿兩頁字貼,到最後也不了了之。
這樣的三哥哥真好。
鶯鶯保持著這樣的想法,一直到回了顧府。顧明致和顧凌霄見鶯鶯笑得開心,心裡的大石頭落地也就放下心。
欽容畢竟是太子,顧明致與顧凌霄見了他免不了要談正事,鶯鶯無事可做,見顧爹爹院中的那幾名小妾想往她身邊湊,就巴著欽容不放,還無視了顧爹爹頻頻瞪向她的視線。
幾人聚在一起,最先談起的就是西北之事。
鶯鶯聽了一會兒才知,先前姑母提起的王都尉並未被昊紋軍放回,反而還被殘忍殺害斬下了頭,不僅如此,昨日昊紋軍還囂張殺了北域國派去的和談使臣,昊紋一系列的行為引得武成帝大怒,已經派張家的將軍前往西北。
「陛下派的是張家的哪位將軍?」鶯鶯來了精神。
顧明致不滿鶯鶯的打岔,卻還是忍著脾氣回道:「張家的張鵬張小將軍,娘娘有何指教?」
鶯鶯有些想笑,知道自家爹爹是被她氣著了。
顧明致能身居高位,並不是憑藉他與武成帝少年時就結下的交情,而是文武雙全的真本事。他做事向來認真,最不喜閒雜人等在旁指手畫腳,這人就算是他的親女兒也不行。
鶯鶯平日裡才不會往顧爹爹的書房跑,今日仗著有欽容在她膽子大,又發問道:「姑母不是說,陛下有意讓哥哥去西北嗎?」
「如今西北被昊紋平沙兩國霸佔,在這種未知危險下過去就是用命換經驗,你姑母怎麼允許。」
顧曼如到底也就是個皇后,她最多能在武成帝身邊吹吹耳邊風,很難能撼動武成帝的決定。這事全靠欽容和孔丞相在中周旋,這才讓武成帝改了主意,換張鵬去往西北。
倒不是說顧凌霄怕死或是欽容黨派懦弱,而是整場事中全是慶王爺在推波助瀾,顧凌霄一旦去了就必死無疑,慶王爺是想借戰亂削去欽容一條手臂。
鶯鶯得知自家哥哥不用第一個去了,總算稍放了心,之後他們又談論起金滿堂一事,鶯鶯聽到欽容道:「張家又失一得力幹將,近日慶王爺必有所動作。」
顧凌霄臉色凝重,他看向鶯鶯擔憂道;「那鶯鶯這邊……」
「孤定會照看好她,若不出意外,今日就會有一批魚兒上鉤。」
他們好似在談金滿堂的刺殺案,又好似在說別的事,事關自己鶯鶯努力聽著,卻還是什麼也沒聽懂。
她只知道到了該離開的時間,欽容同她都換了身衣裳,兩人沒走大門是從偏門離開的。在他們離開不久後,顧凌霄就換上了欽容的月白蟒袍,他在臉上貼了人皮面具,從正門離開時身側還站了『鶯鶯』,二人一同上了之前的馬車……
「殿下,人都抓住了。」
當鶯鶯窩在另一輛馬車昏昏欲睡時,許久後才傳來通報聲。
「極好。」欽容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