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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力氣好像在流失,越來越沒勁兒了,想掙扎都不行了。
林榮棠:「你是不是發現自己沒力氣了,因為我的戒指上塗了藥,你聞到了自然沒力氣了,不過你放心,時效也只有二十多個小時,對身體沒傷害,我不會傷你半點。」
說著間,他放開了冬麥,冬麥想張嘴求助,卻再也不能了,她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林榮棠一手攬著冬麥的腰,戴上了口罩,就這麼半拖半扶著她往外走。
路上也遇到兩三個參會者,有些詫異地看過來,冬麥全身無力,口不能言,試著用眼神給對方示意,不過卻被林榮棠以半攬著的姿勢擋住了。
沿著會場走廊往前走,快走到出口處的時候,便聽到警車的聲音,又有不少公安下車,迅速地布崗,看樣子是要搜查。
剛才公安找上他,他是假裝順從,然後走到人群密集處時,趁著公安不備逃離的,逃離後迅速混在了人群中。
其實他知道,如果那個時候逃,他逃走的可能性挺大,畢竟他還拿著英國的護照,又有史密斯太太會護著自己,會幫自己向大使館交涉,而公安局的人投鼠忌器,就算看到自己也不敢開槍動用武力,自己手中有槍,如果真要逃,怎麼就不能逃出去呢。
但就這麼走了,他終究不甘心。
為什麼回來,面對陵城人看似恭維其實背地裡鄙薄探究的目光,也一次次揭開結痂了卻從未癒合的傷疤?
因為他不甘心。
當年也許遺憾過,但終究不曾珍惜,就那麼撒開手放她走,她嫁給了沈烈,他娶了孫紅霞,曾經一度,他也覺得就這麼過也不錯,他並不在乎冬麥。
他告訴自己冬麥是一個賤人,她就貪圖男女那檔子事,就圖沈烈下面那根玩意兒,所以這種賤人,他不在乎!
但是一夜夜,一年年,他做夢,夢到自己被扒開最深處的秘密任人嘲笑,卻也夢到冬麥,夢到最初他們相見的時候,夢到泛著青澀麥香的田地裡,他和冬麥的忙碌,還有冬麥眼巴巴地種下鳳仙花的樣子。
那個時候多美好,只是染個鳳仙花指甲都覺得很美。
所以他回來了,為了洗去曾經的恥辱,也為了冬麥。
隔著玻璃,他望著走廊外布網搜查的公安,輕笑了一聲,低頭溫柔地道:「冬麥,我們在一起,一起想辦法逃,如果能逃出去,我帶著你過幸福的日子,如果不能,我們也死在一起,好不好?」
冬麥聽著,不寒而慄。
她不想死!
她有沈烈,有一對兒女,還有家人,她日子過得很好,一切都很幸福,她憑什麼死,再說她憑什麼要陪著一個林榮棠死!
林榮棠垂眸,笑看著冬麥那顫抖的睫毛,溫柔地撫著她:「我知道你不想,但我終究想帶著你,其實榮華富貴有什麼意思,那些我都不在意,十年了,我終於明白,你才是對我最重要的。」
冬麥顫抖地閉上眼睛,她只能盼著公安早點發現他,盼著有人經過這裡能發現異樣,也盼著沈烈趕緊找自己。
林榮棠低首,將自己的臉貼在冬麥臉上,啞聲道:「這些年我在國外一直試著吃藥治療,也動了手術,冬麥,如果我們在一起,我能給你的,不會比沈烈差。」
然而冬麥只覺得噁心,噁心到了無法忍受。
林榮棠聲音中帶了一些哽意:「如果我早知道這些該多好,我早治好了,我能帶給你歡喜,我們再收養一個孩子,你說我們是不是現在依然過得很好。」
只可惜,沒法回頭了,走錯了一步,就步步錯,他的人生已經被自己走成了荒謬的樣子。
冬麥卻睜開了眼睛,她無聲地看著一旁,她看到了一個人,是孟雷東。
孟雷東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