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狗頭軍師(第1/3 頁)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今早邊景和明月之間的氣氛不太正常。
平時吃飯都是緊挨著坐的兩人,今天一大清早,飯廳其他人還沒趕到,硬是坐在了桌子的兩頭,無論葉雁雁怎麼擠,就是留在原位不肯挪窩。甚至明月和林以露都說了兩句話,剛向邊景一瞟,他就轉過頭去面對周子濯。
弄得和劉兮正說話的周子濯都納悶,他什麼時候對他們的話題感興趣了?
林以露逐漸嗅出端倪,最會見縫插針,“邊景,昨兒我房間裡不知道怎麼回事,進了只蚊子,一宿沒睡好。你一會幫我看看,是不是滅蚊液不管用了?”
可她理由找得不好,邊景再怎麼樣,也不會傻到故意用她來氣明月,輕描淡寫地,“滅蚊液不好用,你叫客房服務給你換一個就完了,要還進蚊子就換個房間,反正咱們明兒就回去。”
雖沒能參與這段對話,可明月又不聾,林以露故意把話說得大聲,整桌人都能聽見。她忍不住笑出聲,還被瞪一眼。
飯後明月本想接著剛才的場面,跟邊景說幾句。可他又一扭頭就出去,壓根看都沒看跟在後頭的明月一眼。
合著還是她熱臉貼上冷屁股了。明月心裡覺得委屈,一委屈,她也就不管在哪,靠著飯廳的雕破圖風就開始眼眶泛紅。
正低頭可憐呢,跟前出現一雙腳。
明月抬頭,邊景就在她面前,表情都還沒來得及收,全被他看盡眼底。
見著當事人,她那股委屈勁兒愈發難忍。剛剛還憋著股火,現在全往眼眶裡躥,連聲音都柔,“抱抱……”
邊景拿她再沒辦法,長長嘆氣,將明月抱緊懷裡,可勁揉她。
“吃完飯不洗手,油全抹到屏風上,那木頭那麼尖,把你手指頭劃到怎麼辦?”他拿出剛跟服務員要的紙,拭掉她眼角那一丁點淚珠,再給她擦擦手,“還往我衣服上蹭。”
“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明月又把臉埋進去,在他胸前可勁兒鑽,力氣再大點,興許能鑽出個窟窿。
“我是想不理你來著。”他本下定決心,得讓她看到自己的堅定。可剛才拿了紙,他環視一圈沒發現明月,往回看到她對著屏風,小嘴巴一癟,他又控制不住心軟。
要說明月是那樣,唯我獨尊的時候,無論什麼歪理,只要她覺得對自己好,那就是對的,上天入地的模樣看得人牙癢癢。可她真抹起眼淚來,邊景又開始自責。那畢竟是他的欽欽呀,要說有什麼事能讓她掉眼淚,那肯定是他做錯了什麼。
她怎麼能哭呢?他那住在雲端的姑娘,怎麼就肯哭了呢。
得是他做錯了,他真是欠她的。
“但我的原則沒變。”邊景到底得提醒她,“我答應過你,要給你很多愛,對麼?”
她點頭,“嗯。”
“我做到了,對麼?”
毋庸置疑,在男朋友這個角色上,邊景扮演得極好。他照顧她的情緒,儘可能滿足她的要求,洞察她所有的小情緒和喜好,拿出十足誠懇的態度。而且,活兒也還不錯——每次都是等到她高潮,他才會結束。
“你做得很好。”明月蚊子嗡嗡般地,低聲回答。
“所以呀,我也會得寸進尺。”邊景把她摟得更緊了點,“我會想要說,既然給了你這麼多愛,能不能讓你覺得,有我就足夠了呢?”
此時的明月是自責的,她清楚,邊景會有這種想法是天經地義的事。
一心一意,是所有人從小到大受的文化薰陶裡,最基本的共同認知,也是普世感情價值觀。
“我不逼你。”他告訴明月,“但我只是想為自己努力一次。”
“我會好好想想的,我……”她想給他一個期限,卻不知定在什麼時候合適。
他替她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