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頁(第2/4 頁)

算可人。但某日，凌源忽然失蹤，生死不知，紫瑞真人找了數百年，卻連半分痕跡都找不到。

漸漸的，她從焦急到失望，從堅定到消沉，最後成為如今這般刻板暴戾，不近人情，看上去無堅不摧的模樣。

&ldo;你知道凌源在哪裡？&rdo;

許多修者還是第一次見紫瑞真人脆弱外露，她人近中年，眼中卻有少女般的炙熱渴求。他們本以為會不適，可心中卻只餘唏噓。

&ldo;凌源真人是在碧霄閣失蹤的。當年，他一心求一株霜降糙，因紫瑞真人雖主修水系功法，但性格偏於火性，凌源真人擔心於她修行有礙，聽聞碧霄閣傳出有霜降糙掛牌的訊息，便千里迢迢趕去。霜降糙稀有，引來諸多修士競爭，而凌源真人耗盡所有靈石，又將唯一法寶抵押，並付出能助他凝練紫府的紫金丹，最終拔得頭籌，成功取寶。可他雖藏於包廂中，又戴有面具，卻依然被君長松認出了真身，等他孤身一人入了碧霄閣外天井山，便被藏於暗處的君長松震碎金丹，身死道消。&rdo;

&ldo;更殘忍的是，君長松擔心留下隱患，又用異火溶他遺蛻，將他焚骨揚灰。&rdo;

楊昭平靜地說完，眾人本能地看向紫瑞真人，她此刻已雙目充血，顯然是信了。

她當然信了！只因凌源不願讓人知她弱點，霜降糙一事從未與任何人提起！

她彷彿看到了一位墨衣男子，捧著一株霜降糙，眉眼含笑。而後，笑容被血色取代，男子轉眼化為灰飛，再無跡可尋。

紫瑞真人一點點地轉過頭，死死盯著君長松，她眼中泣血，眸色森然，此仇已不共戴天！

面對她的刻骨仇恨，君長松不由得退了半寸，又蹙起眉，強硬地站定。

眾人一見，哪裡還會不明白？

&ldo;還有。&rdo;楊昭又道：&ldo;廣寒宗、赤虹門、金獅宗、雷蒼派，都言是被我所屠。&rdo;

場中修士盡皆瞪大眼睛，終於要來了嗎？

&ldo;其實，是你。君長松。&rdo;

萬籟俱靜。

&ldo;噗嗤‐‐&rdo;君長松大笑不止：&ldo;哈哈哈哈……我明白了，你故意編造些看似真實的謊言，讓眾人疑我，就是為了將你之罪惡加諸我身！&rdo;一件事若真假混合，其中假相一旦被拆穿，他人定會懷疑你所謂的真相。君長松萬萬想不到，鴻明竟白白送他把柄，他諷笑道：&ldo;你想洗清自己？可當年我不過金丹，何德何能血洗各宗？許多人都看見了，是你！是你鴻明老魔！&rdo;

眾人驚疑不定，此一事的確證據確鑿，無可辯駁。

君長松又逼問：&ldo;怎麼不說你殘殺同門之事，也企圖栽贓於我嗎？&rdo;

然而楊昭依舊平靜：&ldo;因你身上有一顆魔石，乃天魔衍化。&rdo;

當他說出這一句，其餘修者無甚反應。只君長松在一瞬間板直了身體，恐懼輕易突破他構建的防線，由血液滲入骨髓，再像一根黑色藤蔓蜿蜒向上，直入心臟！

&ldo;九天有裂痕，而天魔，乃是裂痕裡所滋生的魔物。他用性命威脅你，用利益誘惑你，將你投入三千界中其餘小界，要你為他破壞天道掠奪氣運，以便阻止九天彌合，讓裂痕擴大，滋養他的魔氣。而他助你改善資質，得奇遇珍寶，又屢屢為你殺滅威脅，故而，你才能從四靈根成為單靈根，從修為平庸之輩成為舉世天才，從蒹葭之姿成為玉樹之風。別人只當你服下某種奇藥，或修行某種奇功，才有如此變化，可若回頭再看，你可還是你？&rdo;

大殿中有幾位乾坤宗人，均是修為高深的長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