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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氏一聽傻了眼,瘋狂磕頭告饒:&ldo;饒命!求大人饒命啊!嗚嗚……&rdo;她心知荊條一旦抽下去,傷得不僅僅是身體,更是臉面。&ldo;大人實在要罰,就罰民婦一人吧,二郎他不知情,都是民婦的錯……&rdo;
聶向文強撐著面子,又有碧池做底氣,倒是比馬氏稍好一些,他介面道:&ldo;大人,那日不過是糙民的娘聽信了謠言,心疼糙民才如此糊塗,糙民當時也勸過娘,還想著不管元、張家小姐發生什麼都會娶她,可娘她……&rdo;聶向文一臉沉痛地吼出來:&ldo;但她是我娘啊!糙民如何能不孝?&rdo;
馬氏:&ldo;……&rdo;
張秀才:&ldo;……&rdo;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ldo;哦?誰傳的謠?馬氏又是從何人口中聽來的?&rdo;文縣令問道。
&ldo;這、這……&rdo;聶向文頓時滿頭大汗,再說下去,他遲早會暴露自己!
文縣令冷冷一笑,聲音比冰渣更寒:&ldo;行刑!&rdo;
等差役將馬氏和聶向文抬回村裡,兩人被鮮血染濕的衣衫早已爛成絮狀,隱隱可見裡頭皮開肉綻的傷痕,他們臉上糊成一團,不知是涕是淚亦或汗水,眼皮緊緊閉著,喉間只能發出低低的呻吟,意識已是半昏半醒。
一路上引得不少村民圍觀,一直跟著他們來到了聶家。
聶老漢正蹲在院門口焦急地等著,他得到訊息趕回來時人已經被捉走了,聶償恩又不在家中,聶家最近也不怎麼受待見,他找不到幫忙的人,只得坐立不安地等了好幾個時辰。
如今他終於見到了婆娘兒子,卻嚇得一動不動,連話都不敢說。
差役扔下兩人便走,聶老漢這才誠惶誠恐地將他們抬回家中。
晚些時候,里正帶著大夫過來瞧病,他心中也惱,這丟的可是東山村的面子,但看見了二人慘狀實在說不出什麼嚴厲的話,只是搖了搖頭,好在大夫診斷兩人僅是皮肉傷,不曾傷筋動骨,大家才安下了心。
到了夜半,聶向文終於被疼醒了,他甚至來不及觀察周圍是否有人,就一下子鑽進空間跳入碧池中,碧綠泉水漸漸修復了他的傷勢,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暢快的呻吟,隨即又突然沉默,他臉色陰沉,他萬萬沒想到張秀才還是個狠角色,最近發生的事對他名聲損害太大,看來自己不能仗著有空間就肆無忌憚,就像今天,眾目睽睽之下他根本沒機會躲入空間,不得不吃下這個虧!
他還需積蓄力量,等他有了連縣令都需要奉承的實力,一個秀才又算什麼呢?
泡了半個時辰碧池,聶向文身上的傷已經痊癒,傷口在腰背和屁股上,其餘人看不見,他也懶得偽裝,至始至終,他都沒想過取上點兒泉水讓和他同樣遭罪的馬氏好過一些。
可憐的馬氏被她疼愛的兒子遺忘在腦後,痛苦地哀嚎了一整夜。
與此同時,東山村濃霧瀰漫的夜色中,一個少年踏著月光歸來。
☆、第55章農門天驕4
晨露沾染了青糙,空氣濕漉漉的,曉日在雲fèng中透出一線,將白雲染紅,村子裡響起公雞激昂的打鳴聲,偶爾傳來幾聲狗吠,生機勃勃地迎接新一天的清晨。
睡眼惺忪的老僕推開院門,微涼的秋風吹拂在臉上,頓覺神清氣慡,他忽然一愣,院門外竟站著個年輕人,老僕眯著眼打量半天,原來是聶向文的哥哥聶償恩。
此時的聶償恩臉色發青,唇色發白,發梢被露水浸潤,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