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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洛亭說:「我擦過了。」
裴玄遲帶人回了寢殿,用乾淨的巾布擦拭著。
雲洛亭坐在桌邊,單手撐著下顎,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桌上的茶杯,「裴玄遲。」
「嗯?」
雲洛亭仰起頭,「你過來一下。」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靠近一點。」
「怎麼了?」裴玄遲不明所以的靠近。
雲洛亭伸手覆在他的額頭上,過了一會,收回手,「你身體不好,有不舒服的要及時找御醫。」
裴玄遲心下思緒翻湧,屋內燭火晃動,淡色的光使得小貓的小半張臉都透露著暖意,衣衫鬆垮的搭在肩上,腰間敷衍的繫著帶子,也有幾分快要散開的意思。
半晌,他輕聲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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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洛亭站在裴玄遲身旁給他磨墨,沒看完的那本靈獸修煉的功法被放在一側,沒再翻開。
沒有人領著入定,雲洛亭光看功法也沒什麼用,而且,功法用的都是靈獸才能讀懂的字型,雲洛亭都不能找裴玄遲幫忙。
邊磨墨邊想著其他事情,雲洛亭心不在焉,沒注意到裴玄遲在寫什麼,以為他如往常一樣繪製符籙,正想往墨里加寫硃砂,抬頭見瞥了一眼。
那是一幅畫,一副還沒有完成的畫,畫中人斜坐在涼亭之上,手裡還拿著一條像是扇子一樣的東西抵在唇邊。
「這畫的是……」雲洛亭話音一頓,「你把那個耳朵去了。」
看見畫中人頭頂的一對貓耳時,不必多問,他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
然而,墨繪出來的畫,耳朵也不是說去就能去的,直接塗抹掉,留下兩塊墨跡倒是毀了整幅畫。
裴玄遲提筆寫了一行字,隨後端詳著整幅畫,問道:「畫的可像?」
「自然是像的。」雲洛亭沒有恭維,他化人的模樣與穿書前的樣貌無異,裴玄遲畫的確實很像。
裴玄遲握著筆,視線描繪著小貓的眉眼,在畫作上署名時說:「不及你十分之一。」
雲洛亭先是一怔,旋即反應過來,彎了彎眼睛。
看著裴玄遲筆走龍蛇留下名字,雲洛亭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不問我的姓名?」
仔細想想,變成人以後,確實沒有聽裴玄遲問過。
裴玄遲將畫掛起,並未有詢問姓名的意思,「我喚你小白即可。」
小白,是他取的名字。
不知是出於什麼心裡,裴玄遲並不想喚小白其他名字。
開了靈智的靈獸都會自己給自己取名,他的小白,應當也有其他名字的。
但……
裴玄遲攥著畫的手緊了緊,不想要其他名字。
雲洛亭挑了挑眉,抬手搭在他肩上,指尖戳戳他的臉頰,「你知曉我的名字以後,也可以叫我小白。」
裴玄遲手上一頓,握緊了紙張邊緣,掩去少許不自在,「那你叫什麼?」
「雲洛亭。」
「好。」裴玄遲轉過身來摸摸他的頭,「小白。」
雲洛亭笑了笑,應下了。
晌午,雲洛亭和裴玄遲一同捉魚。
雲洛亭負責捉,裴玄遲看著他,以免再不小心變回貓掉下去。
昨夜晚上烤魚的東西都備好了,但出了個小意外,東西便都放在外面沒有收回去。
正好沒定下午膳吃什麼,索性出來把烤魚做了。
這些魚都是選的適口最好的,魚肉本身沒什麼腥味。
抓上來的魚去了內臟和魚鱗,洗淨以後展開夾在鐵架子裡就行。
連簡單調味都不用。
雲洛亭抓了幾隻便去洗手,弄好回來時,裴玄遲已經將魚烤上了。
除了烤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