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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洛亭倒了杯熱茶暖手,也沒直接拒絕,而是問道:「你要什麼?」
裘家鳴來之前便已經想好了要怎麼說,開口便是:「一枚特級丹藥。」
許是心裡知道要的太重,裘家鳴忙又說道:「不必急著拒絕,可以等我說完這個訊息後,二位掂量著,這訊息是否值得一枚特級丹藥,若是值再給,不值,那便算是我給裴兄的投名狀。」
「我身份特殊,在宗門待不下去,前來並無惡意,我所知道的事於裴兄有利,想給裴兄示好罷了。」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再加上他作為唯一一個知曉裴玄遲與皇城那便事的人,也算是掌握主動權。
雲洛亭吃著小魚乾,點點頭道:「說來聽聽。」
「熾陽仙尊為天玄宗三位仙尊之首,與純妃是青梅竹馬的情誼,入宗門修行後便鮮少聯絡,熾陽仙尊修為來歷不正,年紀尚淺,卻沒幾年便坐穩了仙尊之位。」
「正因為來歷不正,無法走正途修煉,又怕一直僵持著修為不進反退,再經年未曾突破後,便選擇了閉關,那時,長老的青梅竹馬偷偷來找他。」
「熾陽仙尊有數個紅顏知己,都不堪大用,見了純妃不久,之後她便下山入了宮,得盡皇帝恩寵,不日後便懷有龍胎,誕下龍子。」
雲洛亭一愣,這句話聽起來就……
雲洛亭蹙起眉頭,「那個龍子是誰的?」
想想原文,好像只說裴文鈺是太子,日後稱帝,也沒說是不是皇帝的親生兒子。
「哪來的龍子。」裘家鳴篤定道:「自然是仙尊的。」
說話間不知想到了什麼,手裡攥著的茶杯緊了幾分,「仙尊想利用純妃奪取皇位,命宗門上下對純妃多加照料,平空長老為仙尊座下,自是以仙尊唯命是從,修仙者不能直接干涉朝堂,以及皇位之事,平空長老便從一些小事上幫著純妃爭寵,凡事想要的東西,只要提及,仙尊必會滿足。」
裴玄遲握著雲洛亭的手把玩,如果是仙尊的話,那些世間少見的東西會出現在純妃手中倒不奇怪。
頓了頓,裘家鳴突然笑了,「饒是如此,最後她還是輸了。」
「純妃死了倒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那裴文鈺也死在你們手裡,這事必會引起熾陽仙尊的怒火。」
「如果不是之前仙尊在秘境中突破受了傷,不得不封閉五感神識閉關修煉,只怕你想除掉裴文鈺都沒那麼容易。」
也是趕巧,那時候的熾陽仙尊連自己都快護不住了,又哪能抽得出心神照顧裴文鈺。
其實,以平空長老之能,護住裴文鈺是完全可以的,但卻出了裴玄遲這麼個變故。
「熾陽仙尊閉關的山洞近幾日有了動靜,感覺快要突破禁錮飛升真神境,他出來後若是知道裴文鈺已死,只怕會來找你們麻煩。」
「我在宗門中說不上話,但如果裴兄需要的話,我可以當你在天玄宗中的探子,有什麼訊息不過一炷香時間,便會傳訊給你。」
雲洛亭狐疑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細緻?」
這不像是道聽途說的,其中很多事,仙尊應當會下令封口,也不會大肆宣揚。
知道隻言片語可能,但如此完整的整件事就變得可疑了。
剛才還侃侃而談的裘家鳴頓時支支吾吾起來,最後也只是語義含糊道:「我跟仙尊有些仇怨,細節方面不好透露,見諒。」
雲洛亭看了眼裴玄遲,「可皇帝曾經驗過血脈……」
裘家鳴笑了,言語間帶了些許鄙夷,「那蠢皇帝,就是把裴文鈺身上的血都弄出來,也驗不出問題,仙尊給的東西,應付這些事足夠。」
雲洛亭還有些地方想不通,「裴文鈺無法修煉,如果是仙尊的血脈,應當是修煉天賦極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