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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無比安靜。
縱魂缽上沾染的血跡,不多時也被缽體吸收,乾乾淨淨的模樣,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縱魂缽消融,是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從手指已或者是髮絲開始蠶食,整個過程需要不短的時辰。」
裴玄遲抬手,縱魂缽便飛身而起落入他的手上,轉手便遞給雲洛亭,說:「你可以帶回去給長老他們看。」
縱觀全域性,長老他們心裡只怕記恨著譚一萱,恨得牙根癢癢。
譚一萱偷走了小族長,他們才會追出來,追根結底,他們會被抓,隊伍中的叛徒只是一環,譚一萱才是真正的幕後推手。
長老他們雖然沒能參與處置譚一萱的過程,卻也能眼睜睜看著,害了他們的人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雲洛亭也覺得,該讓長老他們看看,便伸手接下那缽,兩手捧著還有些拿不住。
還以為就要這麼端出去,結果那缽入手後漸漸縮小,變成了巴掌大,低頭看裡面,像是有一層霧氣,卻也能看見隱藏在霧氣之中的譚一萱。
出去時,裴玄遲往缽裡看了一眼。
譚一萱被割了舌頭不能說話,裡面卻也不是那麼安靜。
應該是譚一萱在用手,亦或者是什麼東西撞著缽體,發出淺淺的敲擊聲。
從剛才譚一萱驟變的臉色來看,她應該很清楚,入了這缽會發生什麼。
譚一萱活著,意識清醒的看著自己的身體漸漸被消融成血水,從頭髮到手腳,一點點向裡蔓延,雙眼會在最後一刻,在只剩下兩隻眼睛餘留在血泊之中的時候才開始被消融。
她能感受得到疼痛,卻喊不出聲,只能張嘴無聲哀嚎。
似乎是意識到裴玄遲在看著自己,譚一萱仰起頭,張開嘴嗚咽道:「嗚嗚嗚!嗚嗚嗚嗚!」
淚水混著血水流下,沾濕了衣襟。
在終日惶惶不安的害怕恐懼的痛苦之中,緊繃著心神。
現在,倒像是在認錯,在哭喊著道歉。
表情很誠懇,全然沒有剛才那種侃侃而談的算計,以及裝模作樣的道歉。
又狼狽,又悽慘。
裴玄遲指尖微動,魔氣不著痕跡的悄悄湊上來,加重了缽中用來遮掩的霧氣,省的碰撞的聲音吵道雲洛亭。
讓那東西就如此安安靜靜的,自己待在其中,親眼看著自己一點點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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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
靈氣袋安安靜靜的擺在桌上。
一夜過去,圍著靈氣袋的陣法靈力絲毫沒有減弱。
雲洛亭沒有直接開啟靈氣袋,而是用神識探查了一下,想著若是他們還在休息,便不去打擾,結果剛一動用靈力,其中就傳來了長老的聲音。
「小族長是你嗎?」
雲洛亭收回神識,開啟靈氣袋,「長老怎麼醒這麼早?」
長老笑著說:「我心裡高興,有些睡不著。」
也無法專注修煉。
後面這話是萬萬不能說的,說了可能會引得小族長擔心。
他實在是太開心了,被救出來,遠離拍賣行倒是其次,主要還是知道小族長還活著。
他這麼多年,唯一牽絆著的就是小族長,他內疚,自責,都怪自己沒有日夜看守在小族長身邊,害的小族長被人偷走,出去追也沒能將小族長救回來。
長老一直責怪自己,現在見雲洛亭安然無恙,心裡自然高興。
又不敢在小族長面前表露出來,怕嚇到小族長。
自己在靈氣袋裡高興了一晚上都沒睡。
旁邊的靈獸打了個哈切,困得不行。
「譚一萱被我們抓住了,打算消融成靈氣煉製陣法,現在譚一萱在這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