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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孃,你們等等。」宋紅米又開門出去了。
不一會,端盆涼水進來了,她要說可是大事,還是讓爹孃清醒一下吧。「爹孃,你們抹把臉。」
等到宋爹宋母洗了臉,也徹底醒神了,宋紅米將兩個油燈擺上,就要開講。
卻被宋母先噴了,「幹啥弄兩個油燈啊!」
宋紅米偷麼翻了個小白眼。
「讓孩子先說。」宋爹還是很有遠見的。
宋紅米鬆口氣,關鍵時刻還得看宋爹。
壓低了聲音,「爹孃,這是我從報紙上剪下來的一些內容,你們看看。」
宋母有些不耐煩,「有啥你就直接說唄,淨整這玄乎,我大字不識一籮筐,哪會看報紙。」
宋爹是認字的,不過也不多,他拿起本子開始翻看。
宋紅米也開始講解,「國家在推行新政策,要實行集體經濟了,以後這土地就是國家的,大家一起種…每棵樹都是國家的,不允許私人砍伐。以前是在南方推行,現在越來越多地方也在實行了,很快就要到咱們這裡了。」
宋母一臉的驚嚇和不信,「咋能呢,孩他爹這報紙真這麼寫的,咋能收地呢,這可是打了地主才給咱們分的。」
宋紅米有些沉默,華國人天生對土地愛的深沉。
這是刻在骨子裡的。
宋爹手也有些抖,不過看的更仔細了。
好一會,他抹了一把臉,「真要實行了,咱們也得聽著,這可是主席的命令。」
宋母也不敢吱聲了。
「紅米,你現在說是啥意思?」宋爹看向宋紅米。
「爹,我沒太多的想法,我就是想到了咱家和人家換工,答應了很多家做傢俱,可真實行了這個政策,以後木頭就不允許隨便砍了,到時候人家和咱家要傢俱,從哪兒弄木頭啊。」宋紅米可不想剛有起色的家再陷入債務危機。
宋母有些急眼,看向宋爹,「這可不行,要是說話不算數,咱家在村裡就沒法子待了,名聲都臭了。」
宋爹也是頭疼,「家裡存了些木頭,夠打一些的,有些家不著急,我準備砍了木頭慢慢曬了,再給他們做。」
宋紅米建議道,「爹,大伯、三叔家不都是有幹木頭麼,你和大哥趕緊去砍樹,然後和他們換,把答應的傢俱都給做了。」
這種換木頭的做法在村裡常見。
木頭砍下來是濕的,很多東西都做不了,不管是做傢俱還是做房梁都得曬,這需要功夫,有些家急著用就會跟其他人家互相換著用,這是很正常的。
宋母連連點頭,「對對,趕緊把這帳都還上。」
宋紅米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上次我聽你和大哥說話,說這木頭要是放進水裡,幾十上百年都不壞,是不是真的?」
宋爹眼睛眯了眯,有些想法了。「是不會壞。」
宋母一臉的「我想到了個好辦法」,「孩他爹,咱們可以多砍些樹藏水裡啊。」
宋紅米挑挑眉,拋磚引玉成功。
宋紅米臉色嚴肅,正宗警告,「爹,這事不能往外說,連大伯、三叔也別說。弄不好,全家蹲笆籬子(監獄)。」
嚇得宋母色變,「不至於的吧。」
「咱這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要是被別人知道了,可能拿咱家開刀。」宋紅米就是瞎雞兒扯,嚇唬人呢。
不過也是未雨綢繆,她可是看過十年運動的電影,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真要被ju/報了,她們家不一定有好果子吃。
宋母連連擺手,「我誰都不說。」
一些小心思收的乾乾淨淨。
宋爹也是嘆口氣,「紅米說得對,這事誰也不能往外說,孩他娘,砍木頭的事兒你跟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