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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交疊在梁迦耳畔,最終,闔門的清亮警鈴將她鞭回現實。
“怎麼又走神啊?”林靖博俯首凝視她,神情格外憂心。
她搖搖頭,把思緒晃出顱海,然後給他一個邊緣化的答案,“我會想你的。”
他怔住,眸光似紙上的火點燃開,“那我就放心了。”
“嗯,所以……不要為我犧牲太多。”
“倒不是犧牲啦,”林靖博笑著捋她耳際上的碎髮,“我對在哪兒工作是不挑的,主要是我媽,她那關比較難過罷了。”
梁迦後仰頭,會上他垂落的視線。
“聽媽媽的話吧。”她很本能地說。
林靖博好笑,低下來碰碰她嘴唇,“一聽就覺得,你肯定是聽媽媽話的乖乖女。”
梁迦無言轉回了臉。
*
隔日下午,小劉陪同梁池去鄰近的銀行。
“您好,”梁池將卡與身份證一併遞進視窗,“想問一下,這裡的定期能不能轉活期?”
“可以的,但是提醒一下,存夠年限的部分不受影響,未存夠的按活期利率計息哦。你這裡面有34580元都沒滿年限,也要轉嗎?”
“轉吧。”
小劉在不遠處聽完全程,出銀行時好奇詢問:“急著用錢?有什麼事說出來啊,我好歹也能幫幫。”
梁池只牽牽唇角,一筆帶過,“沒大事。”
二人坐進車裡,各偎一側窗框。出過大太陽,縱使迫近黃昏也照如白晝。
“我聽講師孃年後的身體不大好,查出慢性腎炎,師傅最近總往醫院跑,他們都說他保不齊想退。”小劉狠狠嘬一口煙。
“他不會退的,”梁池暫時無煙癮,遂把煙夾在耳際上,“他愛師孃,但也很愛這份工作。”
“嚯,你莫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嘛,搞得老子都吃醋咯。”
梁池失笑,一掌無輕重地揮過去。
其實他能這樣言之鑿鑿,全憑多年來跟著周正民眼觀耳聽得來的經驗。
他們出過不少回兇險的任務,臥底各種身份周旋於毒販裡,基本都做好了“有去無還”的心理建設。某一次實施抓捕時,嫌疑人覺察到周正民的蹊蹺,出其不備掏槍直對他腹部來了一擊,傷處距腹主動脈只差微毫。
那段時間梁池每每去醫院探望,都能碰見守在病榻的師孃。
她衣不解帶地照顧他,絮叨埋怨他不夠小心,然而片語不提:“我不許你再幹這份工作。”
反過來周正民亦然。
師孃掖被角、盛飯倒水、收拾尿壺,他的目光便一直膠著在她身上。“辛苦你了。”好似道不厭這句話。
可等愈後復職,周正民又照舊老樣子,敷衍師孃每日雷打不動的催回來電,回不回家,吃沒吃飯,一概由“嗯”字搪塞。
“你喜歡這份工作嗎?”他曾經如此問梁池。
梁池未正面作答,只說:“我記得還沒進緝毒隊的時候,救過一個小姑娘,因為跟父母鬧矛盾離家出走,沿國道一路從遵義那邊徒步流浪過來,實在沒錢也沒力氣了,報警送到我們派出所。我跟她聊了很久,最後給她一筆錢把她送回了家。大概……五六年後吧,沒想到再次遇見了,她記得我,並且對我說了聲謝謝。”
“聊的什麼?”周正民問。
梁池搖頭,意會要尊重她隱私。
再相逢時,那姑娘同梁迦一般大。而當初與家人鬧矛盾,是因為她愛上了一個女孩。
“師傅,我只是很喜歡一個個案件告破時的收穫感,會覺得心緒安定,對,心安。其他的沒什麼想法。”
比起他,周正民的使命感就來得高大上多了。
小劉嘆口氣道:“希望師孃病況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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