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3/4 頁)
麗低著頭,劉海遮住眼簾,和鄰座的女生討論著美甲,彷彿置身其外淺笑。
陸陳頓了下說:“以前過去的老提做什麼?那時候誰都不懂事,在一起不開心就散了唄。”說著坦蕩地攬了攬許鹿鳴的肩膀。
許鹿鳴本意就沒想追究他,誰計較過去了,看現在。叉了顆花枝丸噎他嘴裡。
視線抬起,卻看到對面馬路上一道已然算是熟悉的頎長身影。
——那個“衍”。
之前每次遇見他,不是穿乾淨講究的襯衣搭長褲,就是一襲跆拳道服,高大身軀健瘦而英挺,彷彿英倫城堡裡一個不沾煙塵氣的高貴王子。今晚他換了件深灰的t恤,手腕上落兩個黑色護腕,休閒短褲,黑麵白底鞋,倒別有一番貼地氣的雋逸。
卻異常的冷。
有如刀削玉鑿般的五官,濃眉下眼簾半眯,正在抽著煙,茫望遠處的天空,又忽而垂下來。
竟然看出一種孤寂的味道,那種孤寂,就彷彿他未曾觸及過溫暖的界限。
真是不理解,要是許鹿鳴有這麼多錢,她想她一定會身心都充滿富足的。孤寂是什麼,一定是個屁。
許鹿鳴猜這個“衍”,大抵是個不擅於表達與融入的人,就像那天女生問他:“你為何對我這麼好?”他答話竟然是看著對面呆板的磚牆說。
……對女朋友的情話,難道不應當是互相凝視對方的眼睛嗎?
不曉得那麼高傲的傢伙跑這來幹什麼?想到張宗說的五中男生打架,猜他總不至於就是五中的吧。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許鹿鳴便收回目光。
陸陳見她發呆,問道:“喂,又在走神了?丁麗說你在給一個自閉的男生當伴讀,也不怕我吃醋。”
許鹿鳴回答說:“就是個聽不懂人話的傻小子,傻子的醋你也吃?我都在想不做了。”
陸陳知道她要賺暑期錢,許鹿鳴的打工,他並沒說過阻止。覺得她能做點自己喜歡的挺好。
不瞭解什麼叫阿斯伯格,就應道:“那得看他長怎樣,長得帥還是得揍。改天你把他帶出來遛一遛我看。”
許鹿鳴說:“你不會真打他吧?譚阿姨可是把他當成寶。”
陸陳:“笨,是幫你收拾,不收拾服帖你還怎麼賺薪水?”
許鹿鳴是信他不會真打,反而鍾雁辭從來也沒有過朋友倒是真的。想了想就說:“到時候再看,你記住不能欺負他就是了。”
夜裡八點三刻鐘,鍾洲衍在對面路燈下吸著煙。這已經是今夜的 你想這樣就走掉?
老巷子,路燈也昏黃,間隔著幾個夜攤小吃,邊上還有一條內城河,打起架來實在方便。
那邊黃偉一夥已經拉開了架勢,木棍、管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晃盪著,瞥見鍾洲衍一道孤影攜風走近,手上的煙便夾緊了,用力吸兩口。
自轉到h市上高中,鍾洲衍已不記得自己多長時間沒打過架。
雖他平素清冷,對周遭環境似傲慢不入眼,打起架來卻兇狠殘戾,下手絕不容情,彷彿從人變作個邪魔夜叉。除卻那些無傷大礙的打鬥,其餘只要觸及了他底線的,基本每打完一場架,他就得因為處分而轉一個學校,一路從初中直到現在。
首先要該知道,在他頭上動土都好說,但在他還關注的女人身上打念頭,那就是頭一個不饒。
不管是之前的那九個,還是現在的魏蘭嵐。
他人站在街心,即便穿得閒適,但眉宇之間一股貴族世家氣還是掩不住。高冷而講究,是並不相融的塔尖人群。
黃偉手下是見識過他拳腳功夫的,不知道是柔道還是跆拳道,手段又凌厲又迅狠,招招致力於要害。之前可沒聽說過有這一號人,吞不下這口氣,自從那天kvt裡被鍾洲衍一頓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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