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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rdo;

&ldo;對了，葉姐姐是來找你的。&rdo;平安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從他懷裡離開。寂驚雲看著我道：&ldo;雲夫人找驚云何事？&rdo;

我笑著看他叔侄二人釋放親情，有些猶豫，接下來這個話題，不可避免地會破壞這一刻的氣氛了。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ldo;將軍回來可見過寂夫人？&rdo;

氣氛果然立即就變了，寂驚雲的目光平靜得過於刻意，平安的雙眼卻似要噴出火來：&ldo;姐姐提她幹什麼？我二叔可沒有這樣會陷害自己相公的夫人！&rdo;

我遲疑了一下，從袖中取出那把銀匕首：&ldo;這把匕首是賽姑娘的舊物，是一個朋友託我帶給她的。我知道為此事要求將軍，有些欠妥，不過妾身實在是找不到別人幫忙：，所以……&rdo;

寂驚雲聞言，接過我手中的匕首，眼神變得複雜起來。平安一把奪過匕首，冷笑道：&ldo;人死了還讓人不得安寧！&rdo;說著一把將匕首塞到我手裡，&ldo;葉姐姐，這匕首誰給你的你還給誰，我二叔沒法幫你，那個姓賽的已經死了……&rdo;

&ldo;什麼？&rdo;我怔了怔，我知道賽卡門此犯的是死罪，可沒想到她竟然這樣無聲無息地就死了，&ldo;皇上已經審訊過她了？&rdo;上次皇上不是說，等寂驚雲醒了，再審訊她，好還寂驚雲清白嗎？

&ldo;哪還需得著皇上審她？&rdo;平安冷笑道，&ldo;那蠱王一死，她體內的禁咒跟著發作，還活得了？&rdo;

我抽了口涼氣：&ldo;可那日那位司天臺監副大人，不是說她身上的禁咒，只要施咒者死去，就能清除嗎？&rdo;

&ldo;她拿自己的命和蠱王交換那邪法來害人，性命便與蠱王同生共死，蠱王死於非命，她自然也活不了。&rdo;平安臉上一片憎惡，&ldo;我二叔對她這樣好，她竟這樣對我二叔……&rdo;

&ldo;平安！&rdo;寂驚雲的臉上帶著幾分說不清感覺的神色，沉聲道，&ldo;逝者已矣，你無謂再作苛責。&rdo;

我完全怔住，想起之前賽卡門說的那些，實在不相信寂將軍是她所說的那種人，只是這中間即使有什麼誤會也好，對彼此的傷害都已經造成，現在她死了，就算是恩怨兩清了吧？

&ldo;沒想到結果是這樣的，那賽姑娘葬在何處？&rdo;我又道。這話是幫沉諳問的，我不知道沉諳知道了賽卡門的死訊會如何，大概會想去拜拜她的。

&ldo;她還未落葬。&rdo;寂驚雲見我詫異地揚了揚眉，解釋道，&ldo;我將她的屍身火化了，準備這次出征時，將她的骨灰帶回辰星國，葬到她的故土。&rdo;

&ldo;將軍有心了。&rdo;原來如此。這應該是賽卡門心中的願望吧，不管遊子離家多遠，總希望魂歸故土。只是如今故國安在？辰星國已經變成了雪狼國……驀地，我心中微微一驚，抬眼定定地看著寂驚雲。他是要潛入敵國埋葬賽卡門？還是皇上有意將雪狼國收復？寂驚雲見我緊緊盯著他，垂下眼瞼，我心下瞭然，只怕是後者居多。看來皇帝不僅僅是要把雪狼王和狼騎兵殲滅在天曌國腹地，想來也是，既然辰星國已經變成了雪狼國，雪狼王和狼騎兵主力又被全殲，只消把辰星國剩下的雪狼族人解決掉，辰星國就成了天曌國的囊中之物。當今天子不是守成之君，又怎麼會放棄這樣一個開疆拓土的天賜良機。

&ldo;邊疆苦寒，將軍一路保重。&rdo;我握緊那把匕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