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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髮簪要尖稅，雖然我刺得並不深，但四個人的臉都白了：&ldo;少夫人不要……&rdo;

&ldo;讓開！&rdo;我沉著臉，面無表情地道。四個鐵衛對望了一眼，正面帶難色僵恃不下時，廂房的門開啟了，雲德站在門內，臉上帶著一絲憂色：&ldo;少夫人，您進來吧！&rdo;

鐵衛讓到兩邊，我收了髮簪，踏進那間緊閉門窗的神秘廂房，那間我從來沒有踏足過的例診室。

正文 第151章 例診（下）

屋子比我想像中空蕩，屋內沒有多餘的陳設，迎門便是一扇六折的紅木雕破圖風，轉過屏風，放著一個盛滿黑稠中藥汁的浴桶狀的鐵鼎，下方燃著紅紅的炭火，加熱著鼎中的藥汁。藥汁在鼎中冒著白色的蒸氣，濃鬱的中藥味令我心中一陣反胃，嘴裡冒出一口酸水。我壓下作嘔的不適感，見左邊內室的紅木縷空雕花圓拱門上的粉色簾子垂了下來，我走過去，想撩開門簾，雲德在我身後輕聲道：&ldo;少夫人，你一會兒不管看到什麼，都請不要上前，打擾傅先生診治。&rdo;

我點點頭，雲德幫我撩開門簾。屋子裡升著六個火盆，將這屋子烘得像烈日盛夏。內室裡只擺了一張不大的銅床，床上沒有被褥床幔，就是一個光禿禿的床架子，甚至沒有床板，只有幾根竹竿般粗大的銅柱，作為支撐。雲崢著伏臥在銅柱上，他雙目緊閉著，顯然還在昏迷中，四肢呈大字形地開啟，手腕和腳踝上，都鎖著一個圓潤光滑的銅環，銅環上焊有粗重的銅鏈子，鏈子的另一頭套在銅床四個角的柱子上。我又驚又怒，想衝過去，雲德立即拉住我：&ldo;少夫人，您答應過不影響傅先生診治的。&rdo;

我頓住身子，這才注意到只著了單衣的傅先生正在燭火上烤銀針，我轉頭瞪著雲德：&ldo;為什麼要把雲崢鎖起來？你們到底要對他做什麼？&rdo;

&ldo;少夫人，診治的過程十分痛苦，把崢少爺鎖起來，他才不會弄傷自己。&rdo;雲德低聲解釋。卻聽到雲崢突然發出一聲悶哼，我趕緊看過去，見雲崢全身不停地抽搐，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關節咔咔作響，用力地掙扎，銅鏈與銅柱被拉扯撞擊發出清脆的&ldo;叮叮&rdo;聲，他臉上的黑線像蔓糙一樣不停地發芽生長，漸漸長成紋身一樣的圖案。我被這詭異的景象驚呆了，雲崢驀地睜開雙眼，發出一聲無法抑制的痛呼。&ldo;雲德！快！&rdo;傅先生突然道，雲德在剛才黑線生長時已經飛竄到床頭，當雲崢張嘴痛呼時將一條白布從雲崢嘴裡勒過雲，在他腦後打成緊結。雲崢劇烈地掙扎著，口中卻再也發不出聲音，只能聽到&ldo;嗚嗚&rdo;的悶哼。&ldo;雲崢……&rdo;我的淚湧了出來，奔到銅床前，顫抖著蹲下身。我的雲崢，你到底在受什麼樣的罪呵？雲德低聲道：&ldo;少夫人，這樣只是防止崢少爺咬傷自己……&rdo;&ldo;雲崢……&rdo;淚像泉水一樣洶湧，我只覺得心也隨著他一起在劇痛在掙紮在翻騰。雲崢劇烈地掙扎著，搖得銅床&ldo;吱吱&rdo;作響，銅鏈與床柱清脆的碰撞聲反應著他身體承受的痛苦。他的雙眼赤紅，眼神卻是渙散的，雖然睜著雙眼，但一眼就可看出神智並不清醒。傅先生給他身上紮上一根銀針，他的身子一僵，雙眼一閉，頓時又暈過去。

&ldo;雲崢……&rdo;我不敢伸手撫摸他，怕影響傅先生施針。雲崢身上的黑線越來越多，像蟲子一樣在面板下面遊走，傅先生又執起一根銀針，眼疾手快地扎到一條黑線上，那條黑線像被釘住了頭的蟮魚，不再飛速地移動，而是不停地扭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