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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孩子如果不學好，以後犯了大錯，後悔也晚了。&rdo;她轉頭看了那男孩一眼，語氣嚴厲地道：&ldo;福生，過來給姑娘認錯。&rdo;

我心中對這婦人又佩服兩分，福生抬眼看了我一眼，咬咬唇走過來，低頭對我鞠了個躬：&ldo;對不起！&rdo;

我笑道：&ldo;好了好了，您也別罵他了。&rdo;

那婦人轉頭看我，遲疑道：&ldo;姑娘今日來，若不是帶福生見官，是為了什麼？&rdo;

&ldo;我聽福生說您病了，所以請他帶我來看看您。&rdo;我小心地想著措辭，這婦人的自尊心極強，恐怕不是那麼輕易能接受施捨的，&ldo;大嬸兒這病不好再拖，我讓趕緊請個大夫來看看。&rdo;

她急忙道：&ldo;這怎麼使得，姑娘不追究福生的錯兒，民婦已經感激不盡，哪裡還能再讓姑娘破費。&rdo;

我笑了笑，柔聲道：&ldo;大嬸兒這話我不愛聽了，我是佩服大嬸兒是個明理人，才來這一趟的。大嬸兒切莫覺得是我在施捨你。這診金當是我借給大嬸兒的，等你以後有了錢再還我就是，你這病一直拖下去，自己受罪不說，福生也擔心著急，否則也不會有昨兒那事兒發生了，大嬸就當寬寬孩子的心不成麼？&rdo;

那婦人聽了我這話，怔怔地看著我，道：&ldo;沒想到姑娘是這樣通情理的人，坊間對姑娘的傳言，真是混仗。民婦夫家姓周，你叫我周大嬸好了。&rdo;

我愣了一下，笑道：&ldo;原來我真這麼出名麼？&rdo;

那周大嬸臉微微一紅，道：&ldo;是&l;瀚墨軒&r;的老闆告訴我們，福生偷的是姑娘的錢，我們才知道姑娘是誰的。&rdo;

我笑了笑，知道這婦人的心結已經開啟，便讓小紅陪福生去請大夫。打量了這個破敗的小院，見院子裡的木桌上擺著幾板豆腐，有些已不知道擱了多少日，都發黴長毛了，卻沒有扔掉，好奇地問道：&ldo;大嬸是以賣豆腐維持生計的？&rdo;

她點點頭，我又問：&ldo;那為何這些豆腐已經黴掉了，還不扔了呢？&rdo;

她神色有些黯然：&ldo;也不怕姑娘笑話，都怪我這身子病了這麼久，大家怕我做的豆腐不乾淨，把病過給他們，再說市集裡又不止我一家賣豆腐的，所以不管我做的豆腐多新鮮，都沒有人買，每天整板端出去，又整板端回來，我和福生兩個人自己又吃不完，所以剩的都生黴了。&rdo;

&ldo;生黴了的吃了可不好，你病著就更不能吃生黴的東西。&rdo;我搖搖頭，不贊同地道。見她神情尷尬，知道窮人家肯定是捨不得這樣糟蹋東西。我走過去看了看那豆腐，發現那豆腐都是白色的黴菌絲長滿表面，奇怪地道：&ldo;為黴生得正好，為何不做成豆腐辱呢？&rdo;

&ldo;豆腐辱？&rdo;周大嬸詫異地道，&ldo;那是什麼東西？&rdo;

敢情這裡還沒有豆腐辱麼？我心中有了主意，轉頭對她道：&ldo;大嬸屋裡有辣椒麵兒和鹽麼？如果還有洗淨的菜葉也可以拿點出來。對了，還要一碗酒。&rdo;

我以前幫母親做過鹹菜，這豆腐辱的做法也知道一點，但沒有親自動過手，只是看母親做過。反正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姑且試一試。

她怔怔地看著我，點了點頭，取了東西出來：&ldo;只有黃酒可以麼？&rdo;

&ldo;不知道行不行，我試試吧。&rdo;我笑道，取過案板上切豆腐的刀子，將那些已經長毛的豆腐切成均勻的小塊。然後將辣椒麵和鹽估算著比例混到一起，用筷子夾起一塊兒，浸在酒裡倒了毛，再往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