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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臨鳶「哦」了一聲,「蕭王殿下貴為皇子,不會做月餅也是人之常情,何須撒謊遮掩呢?」
「可那月餅當真好吃,我想讓你也嘗嘗,可是——」
「可是你害怕我知道,那其實是扶歡做的,對吧?」趙臨鳶笑著看他,「你可真傻,都在避諱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事啊,我既然答應了讓扶歡跟隨你,難不成還會吃她的醋?」
褚瑟自嘲地搖了搖頭,「是我多心了。」
趙臨鳶舉起酒杯靠近褚瑟,假意沉浸在嘈雜的舞樂聲中,悄聲說:「殿下,那你這些日子和扶歡在昭妃娘娘的故里度過中秋,可覺著圓滿?」
褚瑟側頭看了看趙臨鳶,一時竟分辨不出她這話中的意味,究竟是正兒八經的問,還是帶著些酸意的諷。
他便選擇以正事回答她,繞過了男女同處這件事,「你讓扶歡跟隨我的心思,我猜到了,你想讓我去做的事,我也做了。」
聽到褚瑟提起此事,趙臨鳶便也收住了調侃對方的壞心思,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三殿下可知,近日陛下的永清宮裡來了些遠道之客,似乎是那被發落去了冷宮的皇后使盡了法子才喚來的宗親。」
「呵,宗親。」褚瑟冷笑一聲,「那些只知攀附權貴的外戚當真有用的話,皇后也不至於入了冷宮數月,還未等來父皇扭轉心意,放她一馬。皇后本無罪,奈何岳家權勢太大,甚功高蓋主,這次她入冷宮,便是父皇給岳家的一個警示。」
他飲了飲杯中酒,斟酌片刻,又笑說:「不過那些岳家人無用歸無用,那姬遙郡主的父親,也就是皇后的兄長嶽雄奇乃是我朝兵馬大元帥,聽說他近日帶著軍功回皇城,他的話,父皇怕是得多聽幾句。」
「這麼說,那冷宮是關不住皇后了?」趙臨鳶看向褚瑟,有些憂心,「可當初便是殿下設局讓皇后入了冷宮,她若脫了困,第一個不會放過的人,恐怕便是殿下了。」
褚瑟卻不擔心,「無妨,她不放過我,同樣有人不會放過她。」
趙臨鳶疑惑地望著他。
褚瑟便說:「當初我替宣貴妃暫時除了皇后這個眼中釘,讓她一時漲了勢,如今皇后重回後宮,宣貴妃怕是要比本王焦灼多了。你且看著,尚不需本王出手,宣貴妃與褚離歌那處很快便會有動靜了。我們要做的便是坐山觀虎鬥,更可趁此混亂之際,做真正重要之事。」
趙臨鳶知曉褚瑟所說之事,便頷了頷首道:「謝殿下成全。」
自從褚瑟在他與趙臨鳶大婚之日將杜卿恆的處置權從褚蕭的手中搶了過來,他便一直將杜卿恆安置在承歡宮偏殿的別苑中,內外皆派了重兵把守。可關注杜卿恆去向的不止是承歡宮的人,更有東宮的人,甚至還有南霄宮的人。眾多眼線盯著一處,要將杜卿恆送出皇宮絕非易事。
而嶽皇后此時因著嶽雄奇進言之故,暫時被陛下放出了冷宮,惹得宣貴妃那處憋足了怒意,褚離歌與褚蕭亦不安分,開始了新一番的對峙。
正是在這樣內外皆亂的時候,褚瑟與趙臨鳶尋到了送走杜卿恆的良機。
杜卿恆之事,便是褚瑟所說的,對趙臨鳶而言「真正重要的事」。
翌日晨起,褚瑟微服出宮,暗中處理杜卿恆之事。
自打那日趙臨鳶與宣貴妃冷言相向小小爭執了一番,承歡宮便與瑤華宮不睦。
為避開多方耳目,這一日,趙臨鳶竟親自去往瑤華宮給貴妃娘娘請安,如此一反眾人意料之舉,果然吸走了許多暗中觀察承歡宮的目光。
如此,褚瑟出宮一事便也無人留心了,本是戴罪之身的杜卿恆便是這樣,被他不動聲色地帶出了皇城。
可兩個人這聲東擊西之策盤算得雖有幾分精妙,卻不曾想,趙臨鳶這邊卻沒這麼順利,因為她尚未見到貴妃娘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