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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佐卻還不走,挪了挪腦袋湊近趙臨鳶,悄聲問:「殿下傷得重嗎?」
趙臨鳶收好了藥,繼續盛面,「看著嚇人,但沒傷到根本。」
說到這個,她忽然皺了皺眉,看向肖佐,「你的三殿下,從前也是這麼怕疼嗎?」
肖佐似洞悉到了什麼,便悻悻地笑,「三殿下哪裡是怕疼之人,恐怕只是在王妃面前怕疼罷了。」
聽了這話,趙臨鳶也笑了。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趙臨鳶便盛好了面欲端走,示意肖佐趕緊離開,肖佐看了一眼那面,「嘖嘖」了一聲道:「王妃,你這廚藝,真是苦了殿下了。」
趙臨鳶:「……」
到了深夜,趙臨鳶瞞過了眾人,打算親自給褚瑟上藥。
之前上藥和換藥都是由內官來做,可此刻看著趙臨鳶在自己的床邊認真研究著藥瓶,褚瑟伏在枕上,喉結動了動,有些不適應。
「鳶兒,要不我……我自己來。」
趙臨鳶看也沒看他,依舊低頭琢磨那藥,隨口答道:「你傷在那兒,怎麼自己來啊?」
褚瑟吞了口唾沫,沒再說什麼,可面頰卻滾燙得厲害。
待趙臨鳶將藥瓶看了又看,嗅了又嗅,確認當真沒問題後,便抬起眼,準備為他上藥。
可她瞧見褚瑟那赤辣的耳根,竟愣了一下,沒過一會兒,自己的臉也紅了。
「殿下,我們……已經成親了。」
「我知道。」
「那你……我……」
「沒關係,你上藥吧。」
「我會很輕的。」
「好。」
「如果我把你弄疼了,你告訴我。」
「好。」
「如果——」
「鳶兒。」
褚瑟打斷了她,將自己的側臉伏在枕上,溫柔地看著她,「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就像你說的,我們已經成親了,我願意把自己完整地交給你,你別害怕。」
趙臨鳶撫了撫他的背脊,「好。」
……
肖佐送來的藥是良方,僅過了幾日,褚瑟便能獨自下床行走了,他便安排將昭妃的棺木運出了皇宮。
離開宮門,他一路用馬車駕著棺木,來到城門口的時候,遠遠便瞧見有一個女子站在那裡,四處遙望,似乎在等著什麼人。
褚瑟知道,她是在等著自己。
他便打馬過去,在那女子面前下了馬車。
「三殿下!」
扶歡驚喜地喚他,可換來的卻是對方淡淡的回應。
「你不該來這裡的。」
「我知道,我只是來……」
扶歡穿著素白的衣裳,手臂上掛著一個包袱,似乎只裝了簡單的替換衣物,她說話的時候,因為太害怕對方的拒絕,手在包袱上來回捏了捏。
褚瑟當然看出她是來幹什麼的,卻只對她說:「我此番是將母妃帶回故里安葬,不便帶你同行。扶歡,你聽話,回宮吧。」
扶歡的唇瓣顫了顫,「三殿下……」
她喚他的時候,眸中泛著淚,幾乎是在乞求對方不要趕她走。
褚瑟轉了身,扶歡便在他的身後一下拉住他的手臂,追了一步上去,來到他的面前。
「這一路山遙路遠,殿下還有傷在身,一人獨行,扶歡怎麼能安心?公主她又不便出宮,無法跟在殿下身側照料,扶歡願意代公主照顧殿下,求殿下不要趕扶歡走……」
褚瑟看了一眼她帶著的包袱,知她鐵了心要與自己同行的心思,不免有些無奈,他是當真不願帶著她,可又不想再說出不好聽的話,去傷她的心。
就在褚瑟不知該如何回應時,扶歡竟說:「公主已經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