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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笑把藏在自己心中最大的秘密說了出來,再看向趙臨鳶的時候,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他笑了笑,對她說:「還有一事,末將想說給公主聽。」
「你說,我聽著。」
郭笑的臉上儘是塵灰,身上也沾滿了血腥,可他依舊看著趙臨鳶,彎眉一笑,tຊ給了她一個純澈明媚的面容。
他說:「末將將才說的那些話,不因為你是昭雲國的公主,趙雲的妹妹;也不因為你是相朝的王妃,褚瑟的妻子。只因為你是趙臨鳶。」
趙臨鳶一愣,「什麼意思?」
郭笑嘆笑一聲:「過去你貴為公主,可是在昭雲國當年那場戰亂中,王上沒能護住你;今日你是相朝的王妃,可置身於朝廷的漩渦與皇族的爭鬥中,褚瑟同樣護不住你。末將把此份罪證交給你,不求能讓自己全身而退,只求日後公主若出了何事,尚能憑此自保。」
「你……」
趙臨鳶想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如此對自己,可當她看到郭笑望著自己時那雙算不上清白的眼,她便知道,沒什麼好再問的了。
也是到了這一刻,她才明白,在她旋身落地的那瞬間,郭笑望著自己時,眼中那難言的情緒是怎樣的意味。
「公主,我等五人,身體髮膚皆受之王朝,為昭雲國死、為二王子死,我等無悔。郭笑只是一介武夫,不談斯文,不知廟堂,比不得二王子能庇護公主,也比不得杜將軍可予公主溫存,這些年來,哪怕末將心存妄念,也自知配不上公主,如今能為了公主而死,是我郭笑此生之幸。」
和風吹過,帶來草木甜香,也吹淡了汙穢的血腥。
趙臨鳶看著郭笑,盈盈一笑,鄭重地向他行了一個昭雲國的女禮,「鳶鳶,謝將軍。」
趙臨鳶走出承歡宮的時候,身上沾了血腥,是郭笑的血,他成全了趙臨鳶,最終也得到了她的成全。
殿外清風貫耳,竟讓趙臨鳶心裡生出些寒意來,但她腦中想著她看到郭笑的最後一眼,面如其名,眸中含笑,她的心便暖了一些。
她攏了攏自己的衣裳,欲離開此處,卻察覺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不止一人,為首之人還叫住了她。
「鳶兒!」
趙臨鳶停步,回身看去,來人身著玄色素袍,腰繫御龍圖騰,攜著身後幾名宮人走在暮色下,似是要去什麼地方而經過了此處。
趙臨鳶迎了上去,行了個禮,「見過太子殿下。」
褚蕭徑直走到她的面前,看了一眼她身後屬於承歡宮的牌匾後,又看了看她,壓制著心中不悅,平聲說道:「你不該來這裡。」
趙臨鳶語氣淡淡:「我來看三殿下,有何不該?」
「我說過了,你是我的妻!」
「我也說過了,大局已定,奉勸太子莫再糾纏。」
「大局?」褚蕭冷笑一聲,低頭望著她的眼睛,「那我便告訴你何為大局,我褚蕭是東宮太子,他褚瑟就算借著一場大火離開了眾人皆嫌的西椋宮而入了父皇欽賜的承歡宮,可終究也是一個被我踩在腳下有名無實的王,就算我當真對他做了什麼,父皇也判不了多大罪責到我頭上,這便是如今的大局!他今日當真敢娶了你,日後他若求饒,我可未必會受!」
褚蕭說完這話,便拂袖大步離去。
「等等!」
趙臨鳶反應過來他話中對褚瑟的殺意時,當即便叫住了他。
褚蕭停住了步子,卻沒有回頭,身後宮人看著太子難看的面色,紛紛給趙臨鳶讓出了一條道來。
那條道的盡頭,是褚蕭在等著她。
第29章 29山有月:再說一次,誰是賤人?
趙臨鳶追了上去,直到站穩在褚蕭面前時,方緩聲說道:「太子殿下,我知你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