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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遂川卻不這樣認為,道:「也許這對很多人來說是太平日子,但是對另一些人來說,一直都不曾太平。蘭姐,我先去辦事了。」
蘭處道:「注意安全。有什麼需要,要及時聯絡我。」
「好!謝謝您的支援!」晉遂川對她行了一個軍禮。
最高調查局b棟頂層停機坪,除了特調處八處的一部分工作人員外,還有晉遂川向特調處附屬的特警隊申請的一隊數十名特警從這裡乘坐直升機前往盤龍湖。
此時,是上午十點半,直升機從高聳直立的最高調查局的大樓頂部飛出,冬日的晨霧已經從這座城市的建築間消散,只有幾條帶狀的河流上覆蓋著一層乳白。
太陽從東邊升起,照耀在大地上,很多高樓的玻璃牆面反射著刺眼的光。
凌渡戴著耳機,坐在直升機窗邊的位置,戴著墨鏡,審視著下方的世界。
這不是凌渡第一次坐直升機,小的時候被父母帶著同凌煥一起去旅行的時候,就曾經在多個景點坐過直升機,不過那是更小的旅遊用直升機,這個軍用的顯然要大一些。
除此,有一次楊行屹發瘋,把他拽上過楊家的直升機,大約,就是那一次,凌煥就升起了想殺了楊行屹的心思。
在直升機螺旋槳轟隆隆的聲音裡,這幾天一直緊繃著神經的凌渡,卻很奇怪地心思沉靜了不少,他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而這種回憶,又讓凌渡難過。
特別是想到,也許凌煥真的死了這個可能時,凌渡更加難過。
他茫然地看著下方河流縱橫、高樓林立、街道如網、車水馬龍的城市,這裡是他從小生活過的地方,但是,自從被確定為oga後,他甚至覺得自己只屬於一間房間,而不屬於這座城市,也不屬於這個世界。
而那些制定規則的人,又何德何能,將自己,將數十萬的oga們禁錮在一間房間裡,禁錮在黑色的斗篷裡,禁錮在服從他人的「道德」世界裡呢?
凌渡的目光看向了東方,即使隔著墨鏡,太陽的光芒依然讓凌渡覺得刺目,但他卻不轉眼地看了太陽好一會兒。
凌煥其實是比凌渡更加敏感而有同理心的人,因為他是哥哥,但他從小就沒有凌渡優秀,所以,他既覺得自己作為哥哥,就應該照顧弟弟並成為弟弟的榜樣,又在之後明白弟弟其實比自己優秀太多,而陷入了某種痛苦。
但凌煥在小時候並沒有將自己這種痛苦告訴凌渡,直到凌渡要去上大學,而凌煥依然上中學的時候。
凌煥當時精神狀態很不對,在屋子裡不願意出門。
其實凌煥已經足夠優秀了,他永遠是學校裡同年級的第一名,其他alpha和beta都無法和他比較,但是,他知道,他無論多麼努力,他都追不上弟弟的腳步,這讓他痛苦。
凌渡要走了,因為大學比中學先開學,而且他選擇了住校,因為這樣可以節約來回學校和家的時間。
父母會開車送凌渡去學校,凌渡站在車邊等凌煥來送自己,但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其實父母心裡明白凌煥的心思,但是他們不好意思告訴凌渡,凌渡滿心思只有他的研究,對待哥哥的感情又一直特別純粹,所以根本沒有意識到凌煥的心理問題。
父親說:「好了,凌渡,你哥哥估計在廁所裡,我們走吧。反正週末你回家,就又見到了。」
凌渡不肯走,說:「我再等等他。」
又等了幾分鐘,凌煥依然沒有出來,凌渡意識到了些什麼,說:「哥哥是不是不喜歡我去上大學。」
父母都說:「根本不是。」
凌渡看了看他們,飛快地跑進了屋,他敲了凌煥的臥室門,「凌煥!」
沒有人應他,凌煥的臥室門上有密碼鎖,但這根本難不住凌渡,凌煥常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