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第2/3 頁)
再久了,白僵不來了,只有綠僵偶爾來嘲諷嘲諷,二毛偶爾來嘮嗑嘮嗑。
再久再久,清風頭上的角重新長好了。
有一日,二毛終於忍不住問他:“你還等什麼?”
清風被問得一怔,呆呆地看著他。
用了足足半個時辰才反問道:“我在等什麼嗎?”
時間是根藥杵。
人在罐中,碾磨成粉,經風一吹,天地無痕。
第七章 內鬥!一個比一個陰險!
山色青灰。遠處三個高直的煙囪噴著冉冉的黑煙,煙遇風散開,瀰漫在雲層各處,雲色灰青。一條長河沿著公路由東而西,水色烏綠,倒像山和雲混淆在一起的顏色。
兩輛麵包車一前一後地開到山腳下,門一拉開,每輛車上都下來四五個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前一輛車帶頭的是個穿咖啡色格子襯衫的矮胖老頭,二話不說從口袋裡掏出一沓大鈔丟給司機:“老王!謝啦!”他笑嘻嘻地敬了個禮。
司機將錢塞進口袋,跟著嘿嘿笑:“又是筆大買賣吧?”
矮胖老頭佯作憂愁地嘆氣:“哪能呢。幹我們這一行的,十去九空,就是碰碰運氣!”
司機心想碰運氣能把這一行風頭最勁的幾家都喊上?矮胖老頭雖然沒有自我介紹,可一個“張”字拿出來,他心裡就有數了。
張家的寶貝老爺子張放,這個人二十年前就響噹噹的,五年前歸隱,天天養花養鳥養生有些時候了,沒想到還會重出江湖。中年人更不用說,本地大鱷孫家的當家——孫文雄。另一對野獸美女組合的男女多半是司馬家家主司馬誠懇和司馬伕人,就他們夫婦能讓張放這個輩分的人說話都客客氣氣的。另外幾個後生眼生些。
司機他們主要負責接送,所以人送到後也不多說,招呼同伴就走。
張放看著兩輛車消失在地平線之後,臉上的笑容才收起來,對著餘下的人道:“諸位都是這一行身經百戰久負盛名之士,我張某有幸受孫老弟之邀與各位合作,榮幸之至。只是無規矩不成方圓,我們四家是第一次合作,還是要有個章程!醜話說在前頭,後頭才不傷諸家感情。”
穿著黑皮夾克,兩耳掛滿銀環,發如刺蝟的年輕人站在孫文雄身邊,笑嘻嘻道:“張老,我們這裡就數您輩分大資歷高,都聽您的唄。”孫文雄將這麼重要的表態機會交給他,顯然很是看好這個家中晚輩。
張放正要謙虛幾句,就聽旁邊一個國字臉的大漢陰陽怪氣地說道:“我看這樣不好!各家有各家的規矩,張老總不會全都知道。我看還是商量著來民主些。”
張放呵呵笑了兩聲。司馬誠懇是出了門的刺頭,被他刺了最好自認倒黴,真較上勁,他能把面子裡子一起摔地上跟你蠻幹。
司馬誠懇看向兩個下車之後就沒說話的年輕人:“孫家和張家都發話了,你們楚家又怎麼說?”
楚家兩個年輕人長得不錯,不像孫家後生打扮得花裡胡哨,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揹著普通的登山包,手插褲袋,吊兒郎當地站著,嘴裡有一下沒一下地嚼著口香糖;一個穿著草綠色t恤,斜背挎包,說話的時候左邊嘴角會出現一個小梨渦,十分顯嫩。
穿綠t恤的年輕人見嚼著口香糖的黑衣年輕人不說話,謹慎道:“諸位都是前輩,我們沒有意見。”
司馬誠懇瞪他。這樣的廢話不如不說,還省點口水!
張放衝身後一胖一瘦兩個晚輩看了一眼,瘦男立刻上前一步道:“孫家是召集人,我們聽孫家的。”
司馬誠懇的眼睛掃過刺蝟頭青年和孫文雄,冷笑道:“孫家張家同氣連枝,情感動天啊。我和楚家真榮幸,千里迢迢地跑來給你們兩家當感情的見證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五嶽劍派來這裡開座談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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