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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趙廣頌也急忙附和:「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趙可安眉眼微彎,眼底的笑意清淺,美麗的臉上似乎被了一縷陽光掃過一般,短暫地生動了一下。
趙可安淡淡開口:「母后莫要擔心,軟軟會照顧好自己的。」
趙可安的話雖說答得人心溫軟,但房皇后臉上卻不見笑意。
自那次賜婚以後,她的女兒便不似之前那般與自己親近了,她知道她心裡有氣,可是她們終究是母女啊,身為公主,她皇后的身份是她唯一的靠山,沈家不會歡迎一個公主入府的,依照這幾日韓國公府傳出來的那些傳聞便可知曉。
天下做長輩的,哪個會在孩子將要成婚的時候對孩子苛責以待,傳出去不是鬧笑話嘛,韓國公此舉分明就是對這樁婚事不滿,不過不敢明說罷了。
她盼著趙可安能明白,若是不向母族低頭,尋求庇護,往後的日子將過得極為坎坷,可是她的女兒似乎還固執地和她叫板,也罷,往後就知道她的良苦用心了。
說來也是真快啊,以前那個蘿蔔丁一樣的小丫頭,一瞬間就長這麼大了,趙可安剛出生時,她盼著能有一個男孩,可此刻自己的女兒將要出嫁了,她依舊不捨。
房皇后撫著趙可安的髮髻,望著銅鏡裡面的嬌顏,忽然就紅了眼。
她的孩子長大了,她也老了。
「母后。」趙可安輕輕撫上房皇后的手背,以示安慰。
趙廣頌道:「母后莫要難過,若是想皇姐了,傳皇姐進宮陪你便是,住上個十天半個月,誰敢置喙半字。」
房皇后抹去眼淚,道:「時辰已到,莫誤了吉時。」
公主出嫁,滿京城大街小巷人滿為患,擁擠得比上元節還要熱鬧幾分,二位駙馬儀表堂堂,高坐馬背之上,並駕齊驅,威風凌凌。
沈含止昨日一夜未睡,可依舊沒有絲毫睡意,不僅如此,他還手心冒汗,馬都感覺到他的激動與不安了,時不時的比文辰夜的馬快上幾步,若非人牽著,此刻沈含止□□的馬可能已經到宮門口了。
迎親的隊伍從街頭走到街尾,浩浩蕩蕩,如此盛況,舉世無雙。
今日二位公主的花轎乃是四面垂著紗簾的,稍有一絲微風,便能吹起簾子,被外頭的人瞧見二位公主的尊容,所以二人自入轎開始,便體態端莊地坐在那,不敢有絲毫不雅之舉。
好在送親的隊伍極為穩妥,趙可安坐在裡面也不見絲毫晃動,就這樣,僵直著過了一個時辰,二隊送親的人馬才分道揚鑣,道路的人也才慢慢稀疏起來。
轎子落地的那一瞬,趙可安的心也跟著咯噔了一下。高舉的蠶絲金玉鳳凰於飛扇面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後一隻寬大修長的手緩緩伸到了趙可安的面前。
趙可安稍作猶豫,這雙手她熟悉得緊,賢王府雲承殿內,沈含止也是這有朝她伸出掌心,向她要簪子的。
趙可安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記不住人臉卻對人的手記得如此清楚,許是勾起了她的回憶吧。
隨後,趙可安玉手微抬,緩緩遞了上去。
簾子外,沈含止在握住玉手的那一瞬,露出了笑意,清俊的臉上猶如春風拂面,笑意難遏,隨後緊緊握住了趙可安的手,又是小心翼翼又是霸道裹挾。
過馬鞍,跨火盆,拜天地,一套俗禮下來,竟讓趙可安比端坐在馬車內還有累,僵直的身子終於在一句「送入洞房」後鬆懈了下來。
沈含止牽著她的手,一步步朝著他們的新房走去,此刻周圍就只有一個嬤嬤和兩個丫鬟,沈含止嫌紅綢麻煩,便一下子拿掉了紅綢,執著趙可安的手給她引路,可是趙可安因為團扇遮面,行走依舊不便,沈含止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手,一舉將人橫抱而起,便朝著新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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