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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下值的一個夜晚,趙嫆半路攔了他的道,將他引入她的宮內,說是想和他一起用飯,他打算推拒的,可是還是被趙嫆硬留了下來,門口守著十來個太監,就為了堵他的退路。
那一晚他小心翼翼,面對趙嫆送到面前的酒水一概沒碰,可是還是中招了,趙嫆那瘋婆子居然將藥塗在了筷子上。
藥發以後,神志有些渙散,身子無力被趙嫆扶到了榻上,畫上畫的面應該就是剛上榻不久,當時他衣服穿了多少也記不清了,只知道趙嫆想碰他腰帶的時候,他反手掐了她的脖子,然後把人推開沖了出來。
後來,還是跌跌撞撞跑去太醫院才把藥性給解了。
為了打消趙嫆這方面的念頭,他還做了個假,請太醫院的太醫將自己不舉的假訊息透露給了趙嫆。
說來也是陰差陽錯,沒想到那次之後,趙嫆居然徹底對他不感興趣了,甚至說是厭惡。
當然,他也樂得自在。
之後就是時來運轉,被皇上賜婚給了三公主當駙馬。
玉隆將掉在地上的畫飛速捲了起來,然後抱著急忙離開。
沈含止站在原地微微出神,隨後便去沐浴了。
沐浴完以後,夜似乎才完全暗下來,沈含止坐在桌前,看書也不是,下棋也不是,睡覺更不可能,於是乾脆起身,拿了件衣裳就朝著趙可安的屋子走去。
不讓他睡,那去串門一下總是可以的吧。
作者有話說:
第33章
趙可安此刻正坐在燭火下, 手裡正拿著下面的人送來的公主府的修繕程序,心裡想著,約莫過半個月, 就能搬出去了。
春柳一如既往地給趙可安絞著頭髮, 此刻頭髮已然幹得差不多了, 秋葉這時候走了進來。
「殿下,世子過來了。」
趙可安一聽,細眉輕皺,隨後放下手裡的冊子,道:「他來, 可是有事?」
秋葉搖搖頭:「世子沒說。」
趙可安第一反應便是沈含止想反悔,不然這大半夜來她這裡作甚。
趙可安道:「叫他有事就說,不許他進來。」
趙可安話語剛落,雕花鏤空木窗忽然被人輕輕叩響, 沈含止的聲音隔著木窗薄薄的窗欞紙傳了進來:「沈某不進去,就是忽然想起一件事, 想和殿下說, 不知道殿下是否方便?」
這人耳朵怎麼這麼靈, 自己在屋內說的話他也能聽見。
趙可安緩緩起身, 走到窗前, 忽地開啟窗, 沈含止俊挺的身姿披著月色映入眼簾。
趙可安一頭墨發隨意散著, 細膩的臉蛋因為墨發披散顯得更柔和靜美了,白衣加身,柔媚動人。
沈含止手肘壓在窗戶邊緣, 低下身子, 想與趙可安平視, 殊不知,他這個動作也拉近了二人的距離。
趙可安一見沈含止忽然湊近的大臉,猛一後退,顫著眼睫說道:「你有話就說,說完早點回去休息。」
沈含止眼波平淡,目光卻細細碾過趙可安的臉蛋,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默了半晌,才開口:「方才回來的時候,殿下說,為我的書房添置了一些東西,所以沈某想問,殿下可有去過書房?」
原來竟是為了這事,想必是藏在書房裡的秘密怕被自己發現吧。
趙可安心中冷笑,反問:「去過又如何,沒去過又如何,世子您的地盤,莫非還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以前稱呼他為「駙馬」,如今直接改為「世子」了,如此明顯的差別,可真叫人陌生又害怕啊。
沈含止笑了:「我問殿下有沒有去過書房,殿下卻回答整個韓國公府沒有您不能去的地方,如此說來,那就是去過了,而且,這躺書房還逛得不開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