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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問, 老夫人也愣住了,如此模樣, 不是心虛又是什麼。
趙可安一臉的好脾氣, 笑著道:「祖母知道什麼儘管說便是了, 對於陌景過去的事情我不會計較, 只是怕有心之人用這件事情挑撥我們夫妻之間的關係。」
如此一說, 陳老夫人才張口。
「景兒十七歲那年確實隨著狄將軍去了一個叫松封村的地方整治水患, 在那裡救過一個女子, 當時那女子想和他來京城,這事我也是聽狄將軍說過。那女子是什麼身份,以及長得如何我一概不知, 景兒從沒和我們提起過這個女子, 所以我與他祖父便沒有當回事。如今這女子突然來京城, 安的什麼心思我也不想多猜,總之,那恩不用她報,我沈家救過的人多了去了,若人人都想報恩,那我沈府的門檻豈不是都要踏破了,左右這事殿下你莫要操心,老婦我會擺平。」
陳老夫人道得一臉認真,也是為了讓趙可安安心。雖說陳老夫人的態度趙可安是無比欣慰的,但是此刻顯然不是這個女子報不報恩的問題,而是要人想那這件事情離間她和沈含止的夫妻關係。
此時從陳老夫人這裡得到了答案,趙可安心裡多少是有些底了。
如此,那她便要看看趙嫆想耍什麼花樣。
賞菊宴,設在趙嫆新買的宅子內,還是靠近五凌山的宅子,地處幽靜,群山環伺,還依靠清源湖,是一座賞山賞水的好去處。
趙可安由著冬雪扶著緩緩走下了馬車,還未入府,門口一眼尖的小廝就急忙迎了過來,還有另一個小廝,則是轉身朝著屋內走去,是去做什麼了,趙可安一猜便知。
前來迎人的小斯畢恭畢敬地走到趙可安面前,給趙可安帶起了路。
新宅子內的風景算是精心設計過的,趙可安鮮少看見京城的屋子有這樣的格局,穿過滿是花藤的迴廊,趙可安終於看見了趙嫆的身影。
其實準確來說,是聽見了趙嫆的聲音,畢竟那個涼亭內圍滿了人,趙可安沒看見趙嫆,但是她的笑聲已經隱隱透了出來。
有人早早就看見了趙可安,連忙笑著和趙嫆道:「三公主來了。」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就紛紛朝著趙可安看了過來。
鮮花簇擁的長廊上,少女身姿端莊,一步一動都顯得靜嫻從容。
趙嫆看見趙可安以後,心中不屑輕哼,現在裝什麼淡定從容,怕是這幾日都沒睡好,想著沈含止的老情人在自己跟前,想一探究竟吧。
此刻,趙嫆旁邊,坐著以為衣著樸素,面容清麗的年輕女子。
該女子眉眼低柔,似有化不開的愁緒,看人的時候,總是帶著一絲羞怯,瞧著真叫人容易生出疼惜愛憐之心。
她望了趙可安兩眼以後,又收回了目光,柳眉輕皺,眼睫撲簌簌的,似乎是望見生人心裡害怕一般。
她揪著一幫趙嫆的衣袖,低聲問道:「公主殿下,為何只有三公主一人前來呢?」
因為趙嫆根本沒有告訴她,沈含止還沒有回來。
前幾日她輾轉大聽,終於找到了國公府,但是還沒進去,就被人打發走了。其實她來京城的本來目的不是尋沈含止的。
她的舅舅一直在京城任職,她此番是來找舅舅的,就是舅舅不知何時居然已經離京了,她家裡母親已經病重,就是想見多年不見的舅舅一面,之前舅舅與母親因為一點小事鬧了大矛盾,二人便多年未見,此時若是還不回去見上一面,怕是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所以她才孤身一人來京城,畢竟老家除了她也沒人能指望能幫母親了去這個心願了,可是到了京城才發現,舅舅早已離開京城,聽說是去大蒼村辦案子。
對了,她的舅舅名為孫良玉,現任大乾巡撫使一職。
她舅母記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