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戟_26(第2/3 頁)
慕枕流雙手搭住他的肩膀,不等撲上去,大腿就被人朝兩邊掰開,然後臀部被輕輕一託,掛在夙沙不錯的背上。
夙沙不錯托住他之後,手沒有縮回去,直接放在那裡,成為凳子一般的存在。
但畢竟不是凳子。
慕枕流渾身的血液都凝聚於被手按住的地方,熱量隔著衣物不斷地傳過來。
這不是他 先行
“不累嗎?”夙沙不錯道。
挺直腰板的慕枕流看了會兒他的後腦勺,慢慢地將手伸了出去,繞過他的脖子,輕輕地圈住,身體也一點點地俯下來,趴在他的後背上。
在他看不見的一邊,夙沙不錯唇角微揚。
慕枕流道:“這幾日你……”他本想問他去了何處,又怕冒昧,話到舌尖轉了轉,改口道,“你怎會來古塘鎮?”
夙沙不錯沒好氣道:“若非你留了口信,我管你……”“才怪”兩個字始終說不出口。
慕枕流低聲笑了笑。
夙沙不錯側頭看他:“笑什麼?”
慕枕流笑而不答。
知道自己有斷袖之好後,無論男女,慕枕流都會下意識地保持距離。
同窗是,同僚是,哪怕是曾讓他心生異樣的高邈也是。
唯獨夙沙不錯,總是不容置疑地闖過界限,理所當然地賴在身邊,到如今,竟有些……慣了。
但,也只是慣了。就如有些人睡慣了藥枕,便以為睡不慣玉枕。有些人吃慣了粗糧,便以為吃不下山珍。那些不過是習慣使然。等睡玉枕久了,吃過了山珍,藥枕和粗糧興許就被拋到了腦後。
直至今日。
橫擋的面前的背影猶如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壓得心臟喘不過氣。
記憶中的一顰一笑,忽然鮮明而清晰。
夙沙不錯的眼睛很大,笑的時候有點稚氣。
夙沙不錯的鼻子很挺,不笑的時候十分英氣。
夙沙不錯的嘴唇上薄下厚,不高興的時候會抿起,高興的時候會揚起。
就像碑上的刻紋,平滑不再,心潮隨著紋路而起起伏伏。
“不說?”夙沙不錯不悅地拍拍他的屁股,“堂堂軍器局掌局就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慕枕流縮緊手臂,側過頭,下巴枕著自己的手臂,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耳朵上。
夙沙不錯一怔,頭輕輕地動了一下,耳朵摩擦過柔軟的頭髮,有點癢,有點軟,不滿的眉眼突然就溫柔下來,不動聲色地加快了腳步。
走出鎮北一條街,人慢慢地多起來。慕枕流抗議了幾次,終於被放下來。
屬於塵世的喧譁聲打破了兩人相處時的寧靜,也讓慕枕流的思緒歸位。他將在古塘鎮前前後後發生的事一五一十道來。
夙沙不錯眸光一冷,收住腳步道:“楊柳衚衕宗寡婦對你用白線蟲?”
“你也知道白線蟲?”慕枕流對他刮目相看。
夙沙不錯扭頭要走,被慕枕流一把抓住:“別去!”他見夙沙不錯眉頭一揚,連忙道,“他們既會派人行刺我,自然也會找人對付俞東海,我們還是快趕回去看看。”
“他們對付俞東海與我何干?”
“俞東海是瞿老門下,都是凌霄閣一脈,對外時,也能守望相助。”
慕枕流往前走,被夙沙不錯拉了回來。他眯起用眼睛,“對外?你指誰?”
慕枕流道:“今日的刺客,難道不是嗎?”
夙沙不錯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才抬腳向前:“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外人,說不定就是瞿康雲派來的。別忘了,局丞說老掌局每兩個月來古塘鎮這句話是俞東海說的,沒有人證。說不定他就是為了引你離開平波城,讓你走得神不知鬼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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