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戟_44(第3/3 頁)
水總算有了點精神,能坐起來吃東西聊天了。
慕枕流有時間便陪她說話。她說的最多的還是桑南溪,一會兒笑他寒冬臘月還帶著把扇子搖啊搖,一會兒笑他總是胡編亂造一些言不達意的詞。
慕枕流從她的笑容裡看出了深深的眷戀和擔憂。
他又何嘗不擔憂。
到了第五日,胡秋水在慕枕流的攙扶下已經能下床行走,正好她躺得渾身痠疼,便披著個襖子在院子裡散步,才走了兩步,屋簷上就跳下來一個人。
俊秀年輕的一張臉,卻黑沉沉的嚇人。
慕枕流平靜地打招呼:“謝島主。”
謝非是道:“收拾東西跟我走。”
慕枕流蹙眉:“為何?”
謝非是道:“他們找上門來了。”
慕枕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攙著胡秋水往回走:“你先回屋收拾東西。”
謝非是臉色越發陰沉,多日積攢的不滿直衝頭頂,幾乎要噴發出來,可是想到慕枕流冷淡梳理的眼神,讓他硬生生將衝動壓抑了回去:“你要帶她一起走?”
慕枕流道:“我們是同舟共濟的夥伴。”
謝非是忍了又忍:“快點。”
這次出來,本就是一切從簡,慕枕流和胡秋水都沒什麼東西,兩人隨便打了個包就能出發。謝非是去牽馬的時候,胡秋水小聲問道:“你相信他?”
慕枕流道:“他不會在這種事上騙我。”
胡秋水道:“那他會在什麼事上騙你?”
慕枕流道:“姓名,年紀。”
胡秋水愣住。
慕枕流想了想,大概也覺得好笑,不由笑了笑。
謝非是牽著馬過來,就看到兩人眉開眼笑的樣子,心頭的怒火噌地就竄了起來,看胡秋水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心裡不禁埋怨起早八百年就下地府的張雨潑來。要不是他太無能,怎麼可能還留著這個女人的一條命在這裡勾勾搭搭!
三人上路,卻只有兩匹馬。
謝非是吊兒郎當地看著慕枕流,似乎篤定他最後會與自己同乘一騎,這點篤定並不是源自於慕枕流對自己的好感,而是,慕枕流對禮教的敬畏,男女授受不親六個字能使他與胡秋水保持距離。
慕枕流果然猶豫不決。
胡秋水卻爽快:“慕大人,你與我共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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