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戟_16(第2/3 頁)
才好看點,笑嘻嘻地將信封抹平:“我若是心情不好,就無法保證這封信到的時候還是現在這個樣子。”
慕枕流道:“這裡的事,你無不知曉。有你在,有沒有信都一樣。”
夙沙不錯道:“興許你的廣甫兄並不信我。”
慕枕流道:“你有恩師的印信,他如何不信。”
夙沙不錯已無話可說。
慕枕流轉身回房。
夙沙不錯瞪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又想摔信。
慕枕流很快出來,拿著一袋銀子,遞給他:“天色捉摸不定,買一件蓑衣上路。”
夙沙不錯臉色稍霽,接過銀子,拿在手裡把玩。
慕枕流知道他生性叛逆,自己越是催促,越是得他反感,便由著他去了。等他隨手抽了本書坐下,再看門口,已不見人影。
他一個人坐了會兒,背得滾瓜爛熟的文卻一個字都映不入腦海。
局丞的“那個地方”不斷在耳邊回想。
夙沙不錯一來一回,滿打滿算也要一天半,這一天半能發生的事,會發生的事,將發生的事不勝列舉。若自己繼續按兵不動,局勢可能天翻地覆,等高邈趕到時,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慕枕流回房,換了一身官服,叫人備轎。
轎子剛出百丈,就與知府衙門的官轎撞上了。
兩個轎子一來一往地對在一個小巷子裡,頗有狹路相逢之意。
慕枕流率先下轎,向俞東海行禮。
俞東海掀起轎簾,笑眯眯地說:“慕老弟去何處啊?”一出口,竟是十分熟稔、親暱的語氣。
慕枕流道:“正要拜謁大人。”
俞東海哈哈大笑道:“巧極、妙極!我正是來找慕老弟的。外頭涼,快上來,我們一道去你府上坐坐。”
慕枕流看著可容兩人並肩而坐的轎子,稍稍推辭了一番,見對方執意相邀,便上了轎。
俞東海不瘦,兩人肩並肩地坐著,難免觸碰到。
慕枕流正不動聲色地將身體往邊上挪動,就聽他說:“軍器局這潭水總算是滌盪乾淨了。慕老弟居功至偉,我還沒有好好謝過你呢。”說著,手拍了拍慕枕流放在大腿上的手,然後就擱下了。
慕枕流本就對肢體上的互動十分敏感,何況兩人還同在一頂轎子裡,他頓時連呼吸都不自在起來:“大人謬讚。我初來平波城,局中事務尚未交接明白,如何出得了力。說到這個,我倒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大人成全。”
俞東海笑容不變:“但說無妨。”
慕枕流道:“我與局丞的交接尚未完成,許多事務難以上手,想請大人分撥些時間與我們。”
俞東海笑了笑。
轎子回到軍器局門口,話題就此中斷。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轎,把臂同行,親密異常,引來局中多人側目。
要知道局丞與室令在軍器局經營多年,根深蒂固,他們被捕後,軍器局上下同仇敵愾,恨不得殺上門去,慕枕流與俞東海這般作態,自然惹了眾怒。
慕枕流如何不知其中道理。可俞東海有意如此,自己有求於他,難以拒絕。
“慕老弟啊。”慕枕流的配合讓俞東海身心愉悅,表情越發真摯,“沈相與瞿副相是同閣多年,並肩作戰,穩定朝綱,親密無間。我與你既為雙相門下,也當上行下效,同心戮力,讓平波城真正平靜無波。”
沈正和、瞿康雲水火不容,婦孺皆知,難為俞東海面不改色顛倒黑白。
慕枕流微笑道:“自當勉力。”
俞東海道:“至於局丞,我今早已經送他上路了。”
慕枕流:“……”“送他上路”四個字實在讓人浮想聯翩。
俞東海道:“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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