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黃金若糞土,肝膽硬如鐵(下)(第2/2 頁)
戰之際,滕戣神色慌張地疾行而來,指著柴進,驚呼道:“你們可是在段家莊犯下命案的那夥人?”
卞祥、曾家兄弟聞言下意識地將柴進護住,並用警惕的眼神防備著滕戣。
滕戣又非愚笨之人,觀柴進等人的反應哪還不知這群人正是官府緝拿之要犯。連忙對還沉浸在比武中的滕戡喝道:“兄弟暫且助手,那李二狗正帶著官府的人在莊外敲門呢。”
原來李二狗,也就是昨夜為柴進等人開門的那莊客,其姐夫是在衙門裡當差的,當日剛剛得知柴進一行人的畫像,晚上便湊巧遇上,直道時來運轉。李二狗平日裡沒少受滕戣的閒氣,因顧忌滕氏兄弟的惡名,只能逆來順受、忍氣吞聲。
見到柴進等人之後,李二狗連夜想出一石數鳥的妙計:向官府告發滕氏兄弟窩藏賊人,有不軌之心。此計若成,不僅可以獲取官府賞銀,還能謀奪滕氏兄弟的家產,而且若滕氏兄弟也落到官府手裡,李二狗還可透過其姐夫報往日仇怨,可謂一舉數得。
滕戡聞聽哥哥所言之後,這才罷手,但心思依然還在剛剛比鬥上,一番猛攻,滕戡已是氣息凌亂、額頭冒汗,反觀孫安面不改色,彷彿剛熱完身一般,而且剛剛孫安守多攻少,章法嚴謹,破綻全無,似未傾盡全力。
思及此處,滕戡心中又喜又怒,喜則遇此對手,定對他的瓶頸有所觸動;怒則被人小覷,與他交手竟還留有餘力。
滕戣見滕戡竟還在愣神,急切地提醒道:“如今該如何行事,兄弟趕快拿個主意啊?”
滕戡聞言這才不急不緩的答道:“殺出去就得了,憑衙門裡的那幾個草包,還能攔得住咱們兄弟?”
卞祥越發覺得滕戡對他口味,在旁讚道:“兄弟果真是條漢子,有機會定要與你痛飲一番。”
滕戣怒視了卞祥一眼,暗怪其煽風點火,然後苦口婆心的對滕戡勸道:“兄弟不可圖一時之快,我等置下這處家業,可不容易。”
滕戡略思索了一番後,鄭重地說道:“哥哥倒是提醒了我,小弟現覺得正是這家業拖累了咱們兄弟,想當初咱們兄弟二人朝不保夕,赤手空拳在江湖上打拼,所靠的不正是這身武藝,如今不僅哥哥越發懈怠,小弟也停滯不前,罪魁禍首不正是這家業。”
言罷,滕戡竟要放火燒了莊子,滕戣自是不許。柴進見他們兄弟二人爭吵不休,上前致歉道:“此事皆因我等而起,連累了二位,柴某甚是愧疚,不如我等先協力度過此關,日後在下定賠給兩位兄弟一處更大的莊子。”
滕戣不確定地衝柴進問到:“此話當真?”
柴進點頭應道:“絕無虛言。”
滕戣這才罷休,然後準備去屋中收拾些金銀細軟,卻被滕戡一把拉住,責怪道:“哥哥怎變得如此不爽利,大丈夫只要本事在身,何愁那些身外之物?”
滕戣正待反駁,院外傳來陣陣嘈雜的腳步聲,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各自緊握手中兵器,準備殺出一條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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