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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君無奈的笑笑,所有人都可以降唯獨他不可以。所有人都可以走,唯獨他沒有出路。即便是這樣的女人,也可以找個男人帶她們走。或為奴為婢,或為妻為妾。總歸,所有人都有退路。他昌平君沒有!
「呵」「呵」慘笑兩聲,一轉身就回了寢殿。那裡有他珍藏的鶴頂紅,據說喝過之後沒什麼痛苦就會死掉。儘管當初離開壽春時,帶著這樣一瓶酒不過是顯示自己的決心。可今天真的端起來,卻又覺得重逾千斤。
端起來放下,放下又端起來。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睛裡滾滾流出,幾次將酒送到唇邊可幾次又縮了回來。能活下去,誰又願意去死。
可不死不成啊!昌平君橫下一條心想將這碗自己釀成的毒酒一飲而盡,忽然大殿門口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好像有千軍萬馬進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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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楚國降了
邯鄲城外的樹林裡有大量的烏鴉在半空盤旋,遲遲不落,邯鄲周邊有很多的烏鴉,大冬天餓極了敢跑到飯桌上與人爭食。如今被驚得不敢回巢,說明有大批的人在接近,很有可能是騎兵。
戰爭時期人的神經本就敏感,更何況這座大趙的都城裡面,還躺著一位大秦的王。守衛等級立刻提高了兩個等級,邯鄲城的衛軍也接到了警告,城頭的軍士立刻增加了一倍,然而那一支騎兵依然沒有減速,驚起的灰塵站在邯鄲城頭已經清晰可辨。
這是不可容忍的,邯鄲城上空響起了號角,大營裡的將士如同出巢的螞蟻,迅速做出了反應,城外的人迅速進入了城門。而城門也緩緩合攏,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景象。
一股騎兵衝到了邯鄲成千,為首一員大將黑盔黑甲,一臉的虯髯根根好似鋼針,身後一桿黑底白字的王字帥旗滿是塵土。守城的校尉哪裡還不認得這便是自家主帥王翦,立刻吩咐開城門請風塵僕僕的大帥進城。
五千騎兵沒有絲毫耽擱,風一樣的從邯鄲城門沖了進去。盪起的煙塵直衝雲霄,邯鄲城的百姓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家家閉戶,戶戶關門。自從這趙國沒有了以來,天下就沒個安穩的日子。秦人強悍佔了趙國,聽說楚人也要來搶,這打來打去打到哪年是個頭?
趙國王宮裡面如今住著秦王,王宮儀制是諸侯王的儀制,正好與胡亥身份相符。只不過,他姓贏不姓趙而已。不知道當年的異人知道,有一天趙國的王宮裡面會住上一位秦王會作何感想。
王翦的臉上滿是灰塵與汗水,大梁到邯鄲他兩天便趕了回來。甚至將受降楚軍的事情交給了歷梟,數十萬放下武器的楚軍已經是煮熟的鴨子。如果飛了那更好,至少省下了每天養活他們的糧食。
胡亥病了,據說病的很嚴重。邯鄲的醫官說沒有辦法,這位大秦之王很可能要準備後世。聽到這個訊息的王翦務必震驚,胡亥不能死絕對不能死。要死的話,至少要留下一個孩子才行。可……十四歲的大王本身就還是個孩子!
一大群彪悍的侍衛隨著王翦湧了進來,所有宮裡的侍衛見到王翦無不附身施禮。作為大秦軍方第一人,多年來縱橫六國無往不利,可謂大秦新一代的軍神,在軍中威望崇高。「大王到底怎麼樣?」見到守候在宮門前的校尉,王翦劈頭蓋臉的問道。
「醫官說了,似乎不妙,左右不過是這兩天的事了。」校尉低著頭,腦門兒已經滲出汗水。當初王翦讓自己保護胡亥,本以為只是防著雲鑰就成。卻沒想到,這位久居深宮的秦王上了戰場居然嚇成那副德行。
自從睢陽大戰之後,胡亥就經常做噩夢說胡話。最後發展到高燒不退,校尉請示了雲鑰。帶著傷兵和胡亥回到邯鄲之後,這位秦王陛下就徹底的臥床了。以至於到了現在,居然發展到病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