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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於珠親熱地挽過白雲芷的手,「芷妹妹近來可好?」
「連日來就是在家給祖母侍疾,好在祖母現下已經大好,只不過飯食上還需多用心,單獨再準備些可以細嚼慢嚥的軟糯之物。」
「老人家身體康健了便好。」於珠拍了拍白雲芷的手,為她感到開心。「還是你家好,除了注意注意長輩身體,其他也出不了啥岔子。」
白雲芷體貼問道,「珠兒姐姐近來有煩心事?」
像是撕開了一道情緒的口子,於珠皺眉道,「還不是我那庶妹,仗著姨娘得寵,簡直恨不得騎到我頭上來。」
「這話又從何說來呢?」
於珠絞著手裡的帕子,咬牙道,「那妮子前陣子隨我去參加戶部尚書家的曲藝會,仗著有幾分姿色,嘴皮子利落了些,得了尚書夫人幾句誇,回到家尾巴便翹到了天上去,趕著去父親面前,說在外給於家長臉了,還讓父親連日來,都陪她去姨娘房裡用晚膳。真真是臉皮比那豬油還厚!」
這個比喻差一點便讓白雲芷笑出聲,穩住心神道,「那著實可惡,怎麼能這樣賣乖呢?實在沒有大家閨秀的矜重從容。」
女人生氣的時候怎麼辦?和她站到一邊準沒錯。
「對!大家閨秀和她就沾不上邊!」聽到有人附和,於珠自然是痛快,但是隱隱也覺得自己多嘴說些了家中秘事,於是道,「原這些家中瑣事,是不該和你說這麼多的,著實是與你投緣,今日倒是嘴碎了。」
以往二人,只是閒聊些琴棋書畫,再摻和著聊些穿衣打扮,胭脂水粉的話題,於珠倒是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說起這些閨房話,顯然是已經把白雲芷當自己人了。
「珠兒姐姐顯貴,家大業大才有這些讓你操心的事兒,不似我小門小戶,生母又早逝,這些竟是都沒有見識過的,姐姐說給我聽,倒也讓我明白了不該賣乖弄俏的一番道理。」
於珠安了心說道,「也是,你們家人丁簡單,小家小業的,自是體會不到大家族中的一番糾葛的。」
正好走到一處可以歇腳的涼亭,「姐姐別再想那些煩心事兒,說了這麼許多話也累了,正好嘗嘗我新做出來的點心。」
下人們應聲在石墩上鋪好了軟墊,白雲芷擺了擺手,隨從拿出來一個食盒,擺上了一碟子糕點擺在了石桌上。
於珠見那糕點翠綠如碧玉,油亮似翡翠,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你又做什麼好東西了?」
「這點心叫青團,是用麥漿草搗爛壓汁做成。」白雲芷說罷,便拿筷子夾起一塊送入嘴中。
於珠咬破那青團,發現中間的餡料黃澄澄地,還有些絲絲縷縷的纖維感,口感極佳。
「餡料是蛋黃和肉鬆做成。」白雲芷解釋道。
「這也太好吃了吧!」於珠臉上露出享受的神情,又夾了一個送入嘴中。「這糕點比起你前兩次做的還要好吃,妹妹著實心靈手巧。」
果然是不同的世界,同樣的吃貨啊!
白雲芷給於珠倒了一杯桂花茶,溫溫的還冒著些許熱氣,「這點心吃多了會有點膩,姐姐配上這桂花茶吃才正好呢。」
春風習習,楊柳依依,在涼亭中,美景,,美人,竟都齊了。二人都感到無比愜意。
吃罷,白雲芷拿起隨身的小鏡照了照,「春柳,拿唇脂來,我補補妝。」
春柳應聲拿出一個銀質貝殼唇盒,裡頭裝的正是那西柚色的唇脂。白雲芷拿起小唇刷,便補起唇妝來。
「我說怎麼覺得妹妹今日格外好看,以往都是素著唇,原來是今日上了唇脂。」於珠終於找到了原因。
「我想起之前姐姐說我沒有唇妝,顯得氣色不佳,又覺得市面上的唇脂大同小異,提不起唇妝的興趣。便費心在手藝人那裡學習,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