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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芷一想到此,便覺得為難得很,但偏偏店鋪是花了重金買的,店中裝修也花了不少銀錢,店鋪位置又絕佳,已在京中貴婦人小姐心中掛了名。
若想要再改頭換面重頭來過,極其困難。一是經此一役,白家尚還沒攢夠換鋪面的銀錢,二來饒是如此,脂粉娘們定也變不了,幕後坐鎮的還是她,亦瞞不了旁人。
罷罷罷,那便只能死守住木蘭脂粉店,看看能不能將店鋪起死回生了。傾注了這麼大的心血,又怎能讓它轟然倒塌呢。
白雲芷輾轉反側,想了許多招數,但又覺得起不到什麼效果,實在是苦惱至極。
正在此時,窗外傳來一整悠揚的笛聲,笛音婉轉縹緲,不絕如縷,宛若天籟之音,倒讓人心靜了不少……
白雲芷不禁用手肘撐住半邊身體,輕聲問到正在守夜的青青,「這是何人在吹笛子?」
青青嘴角帶笑,「回小姐的話,此乃六王爺在鳴笛呢。」
「王爺道,若是小姐今夜睡得早,便聽不見此輕緩笛音,但若小姐心煩意亂,久久不能入夢鄉,此笛音便能清心養神,助小姐睡的香甜。」
「還特意囑咐了奴婢不必告訴小姐,只明早去回話,昨夜在鳴笛時小姐是否酣睡即可。奴婢多嘴一提,小姐莫要怪罪。」
許久,帷幔後傳來一句,「睡吧。」
如此用心頗深,又不落痕跡,倒確像是柏喬所為。伴著那飄渺笛音,白雲芷果然覺得心魂俱靜,沾著枕頭便香甜睡去。
一早起來,洗漱完畢,白雲芷只覺病好了許多。
青青一面幫她傳早膳,一面通報導,「小姐,王爺方才留下話,道有要事要出門半日,午時過後再趕回來陪您。」
白雲芷面上一紅,這人真真好生奇怪,好似自己像他家中的妻妾一般,他出門便出門吧,給一個客人留什麼話,平白讓人聽了誤會。
說到妻妾,白雲芷倒想起之前聽陸語說道,柏喬年方二十有二,卻也一直沒有定親,原因是在十八歲時,在當今皇上的賜婚下,定了一位侯府千金,但不幸的是這位千金還未等過門便病死了,據說柏喬痛徹心扉,對已身亡的未婚妻用情至深,便向皇上請了旨,許自己三年不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皇上應允了,於是便拖到了現在。
此舉在京中小姐們眼裡,又加了許多分,皆感嘆他重情重義,道不知誰能有福氣,嫁與柏喬做王妃。
想到這兒,白雲芷倒對那侯府千金產生了些許好奇,不知是個怎樣的奇女子,能讓柏喬對其念念不忘。
乘著白雲芷喝藥的功夫,青青又說道,「小姐,據說依兒小姐的毒已經解地差不多了。現已能站立行走,估計再過一陣便會無礙了。」
白雲芷點點頭,「你待會兒幫我取紙筆來,我給家中寫幾個字,也免讓父親弟弟憂心。」
家書傳出去之後,青青又進來,一臉為難道,「小姐,方少爺現在還是日日去咱們府中,估計是想等小姐病癒之後,還想與小姐商議復婚事宜呢,老爺琢磨不定您的主意,畢竟是您的終生大事,一時也不敢應允,於是便拖了下來。」
白雲芷苦笑一聲,白齊這樣做她早就料想到了,白雲芷開店之事白齊是知道的,但他一個微末文官,定是想不到她已在暗地裡得罪了三王爺與五王爺,方家為了臉面,定不會將這些說與白齊聽。
以至於在白齊眼裡,沒有什麼白雲芷拖累方家的事兒,只想著是白雲芷入了獄,方家落井下石了而已,但方宗在白齊身邊樣樣周到,為了白雲芷赴湯蹈火,這個人做女婿定是可以的。一時也是糾結不定,只等白雲芷回去拿主意。
此事還需得白雲芷去了結,只待白雲芷講話與方宗說清楚,從此兩家人便一別兩寬吧。
走在王府的花園中,陽光